Wednesday, December 31, 2008

到如今

任由天下人笑罵
都不曾動搖半分心志
只有被自己信任、愛護的人
看扁、誤會、背棄
那傷痛直把心肺撕裂
那冤屈令語結難言
到如今
˙
˙
˙
到如今
仍然深信
奇蹟

繼續出現
因為
奇蹟是我

還在

Sunday, December 28, 2008

尋˙迷

女人帶著年邁的爸、三歲的兒和一個有形無相的少年,走進一個鄉非鄉、鎮非鎮的地域。

天色昏黃。

穿過破舊的屋巷,所見的突然拉遠了,兩旁的屋子都變細了,觸目的都是炭黑的瓦片、灰白的牆。有三兩個婦女坐在路邊談天,另一邊又見四五個小孩在玩耍。

聽到的,只有真空的嚎啕。

酒店大堂內,載著滿滿的空洞、寥落。幾堵牆壁緊緊包擁著的,都如外面一樣的昏黃。

女人和老的、幼的和那個年少的,正迷惘地在昏黃之中繼續覓找路向。

終於像穿破了氣泡般脫走出去。外面已掛上了黑幕,在三數盞路燈下,隱約見到的是一個花園,中央好像有一個小噴泉。四人一直沿著左邊的小石路走,上了幾級石階,穿過一扇門,走進一棟樓,上到第二層,找到左手邊的第六間,女人插了鑰匙,扭動兩下,推門,都進去。

這裡,空氣的壓縮似乎小了。

女人醒過來,起身正看見老爸的背身溢出房外,門打開著,然後孩子又自己走了出去。她緩緩的走去把門關上。

過了不知多久,可能是兩分鐘,可能是半個鐘頭,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孩子是跟著老爸嗎?老爸知道孩子跟在後面嗎?孩子跟得上老爸嗎?孩子迷路了嗎?」女人的心愈是慌了,就搶著步衝出門外,去找。

女人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有經過酒店的廚房、有碰著沒有去路的、有通到花園外面的,她一直走、一直找。也碰過兩個甚麼清潔的,焦急的問過,都說沒有看見過小孩。她還走出了酒店,重見那些殘舊的屋子,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女人很慌亂,看著自己在走,看著自己也快迷路了,也看著自己唯有繼續亂竄。女人想哭,邊走邊感到頸項兩邊的陰寒,她勉力地加快步伐,就在迷糊中給她鑽回那昏黃的酒店裡去。她尋回那來時的路,走到房間去。

女人站在那出去前原本的位置、原本的方向,面向著房門。少年從後走到她的右邊,問「甚麼事」。

女人繼續注視著房門,「你跟在公公後面出去了,不見了。」女人的心很怕,怕找不著孩子,焦急得不知道怎麼好。

少年繼續站在女人的右邊,朝著房門看。

空氣好像、好像凝住了一半。

Friday, December 12, 2008

很想告訴您……

很想您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很想您知道,我心中的惶恐…
很想您知道……

Thursday, December 11, 2008

有多苦?

被喻為「最美麗的港姐」的朱玲玲,近日與羅康瑞結婚;當事人都是名人,事件自然被廣泛追訪和報導了。

在傳媒「狗仔隊」的筆下,朱羅二人是經歷了八年「苦戀」,終於開花結果,共諧美眷。報導指二人開始相戀的時候,兩人都是已婚、仍然各自有家庭的,後來才先後離婚,名正言順地(繼續)相戀。再婚了,又被爭相祝福,連帶很多市民大眾都艷羨不已。

我在想,已婚男女相戀、或有人與已婚人士相戀,向被傳媒稱為「婚外情」,(這詞本來是相對中性的事實描述,)甚至是「不倫之戀」,(這個就明顯地是批判性的了,)都是帶著很負面的意思,都有不被認同、不被接受的感覺。以往,當這類事件不論是發生在娛樂圈、名人界、以至是一般人,無論事件背景、結果如何,均不能倖免,有理沒理的都被「定罪」。唯獨朱羅得到傳媒、甚至大眾的厚待和寵愛,真的「同人唔同命」了。這可能跟朱多年來的正面形像有相當關係吧;個人並不覺得她怎麼美麗,而是屬於有氣質的一種,又很討好,她的確很有觀眾緣。

人就是人,人總會主觀,分別只在於當我們在看事論物的時候,會被自己的主觀牽引程度有多深。雙重標準比比皆是,凡對自己有利、或是事情傾向自己的喜好的時候,要求的準則就會比較容易有偏離。

說到底,是苦戀還是不倫之戀,都不過是供茶餘飯後的話題,怎麼都是人家的私事,與我等何干?笑笑又一天了;可是那數不清的社會民生問題才是叫人哭笑不得呢,那才叫「苦」呀。

Saturday, December 06, 2008

生態、心態

一心想去找點娛樂,想笑一下,以為「非常爆…內幕」會類似「CIA光碟離奇失竊案」的黑色,就算是淺黑色也好,何況有 Robert De Niro、有 Sean Penn、有 Bruce Willis,就決定去看。

在車上一路把弄著矛與盾,最後還是隨著意走,於是讓手指按動了幾下鍵掣,就等著看發展了。

毫不猶豫地繼續隨著意去做,然後被電波震動了,倚在柱邊等待對話的結束。

「黑椒牛柳絲炒意粉、凍奶茶…謝謝。」

邊吃邊搜望著,想找一個、半個好看的女子好賞賞心;沒有收獲。

走進戲院坐下,名正言順地把外套安放在右邊的座位上。慣常地感覺一下前後左右的人;還可以吧。

看下去,知道不是高安兄弟的過癮黑色路綫,以為會有典型荷李活的揭秘式的爆笑怒罵,誰不知越看越覺悲涼、沉重。

電影的中文譯名實在不貼切,「非常爆」,沒有,「內幕」,沒有。如果想保留一點誇張味道用以招徠,或者勉強可以叫作「非常爆…大鑊」。

都是資本主義社會看不厭的陳腔故事,由…掙生活開始吧,然後掙名利,然後掙生活,然後掙名利,然後掙生存…繼續下去的是甚麼生活?表面和內裡越走越遠、互不相認。

離婚夫婦的失措與失據,一起試玩著被文明玩弄的遊戲,專家就負責提供讓他們越不想再一起的心理輔導,真夠精采。

甚麼是藝術、甚麼是理想,到頭來都是要與金錢和現實對著幹?是誰跟誰過不去?意外都不盡是意外。其他人都在笑那意外,我在笑其他人;誰在笑我!

你在意能站在鏡頭下的哪一個位置嗎?還是你能否看見天與地?

步出戲院。

What just happened? Who cares! Who would care?

Wednesday, December 03, 2008

網中

年年月月的戰爭,總沒止息。

夜深了,才回到營房,剛脫下盔甲,未克檢視傷勢,號角又再響起來。

匆匆再扯起盔甲,卻覺無比乏力,腳也站不穩步,肩背突感冰寒,視野搖晃了一下,不由得心頭也涼了一半。

抹走那剎那的混沌,又再抖擻起來。評形勢、定戰略、遣兵將,繼續做我的打不死。

雖然是疲憊不堪,身軀也有殘損;我會因痛苦而呻吟、我會因感到無助而落淚,但這一切一切仍然撩動不起我的惱怒、埋怨。這會是魔鬼的抗衡嗎?

撥開帳幔,抬望穹蒼,不自覺地交疊起雙臂,摟著自己,在虛空中感受著您的胸膛。

等待,繼續等待,縱是虛空。


Tuesday, December 02, 2008

地球繼續轉(二)

才點了菜不久,一位疑似女部長的人走過來。

「你要油雞呀呵,欸,咁要幾多呀?」

「咪一碟囉。」

「要半隻定一隻呀?」

「咩話!你講多次!」

「一係半隻,一係一隻。」

「唔係有樣嘢叫例牌嘅咩?!我兩個人咋噃!!」(想打人!)


* * * * * * * * *


「你都冇食藥,點解呃我呀?」

「我冇呃你呀,我話我一定會食,亦都的確有食。」

「你仲話有!」

「我係有呀,不過呢兩日冇,我唔需要解釋點解呢兩日唔食。嗱,你唔好再講落去喇吓!」


* * * * * * * * *


「天賜俾你有咁高嘅智慧,你就將自己鎖埋,咁係錯架,咁樣做都對唔住個天呀。」

「好明顯,咁就係個天嘅錯喇!」


* * * * * * * * *


「佢話呢輪好忙,所以少左陪我,不過我知道唔係。」

「你點知呀?」

「佢攬住我果陣都唔同左以前喇。」

「不如你諗吓佢仲肯攬住你俾個解釋你,都唔係咁差啫。」

「乜你唔係話講乜都冇用,行動先係最實際咩?」

「係吖,我唔會雙重標準架,所以你同我講咩都好,咁你而家會唔會 take 咩 action 吖?

「……」

「唉,你唔好忘記我都有講過話,女人最緊要知道同識得幾時聰明幾時愚蠢呀。」

Monday, December 01, 2008

無知婦孺問...

有人話:「芭堤雅烏塔堡軍用機場面積細小,運載能力有限,……加上每一班航班都要得到軍用機場核准。」

無知婦孺問:「係試過安排唔得所以唔做、定係諗住都係唔得所以都唔駛做呀?咁點解中國同澳門又得嘅?」

有人話:「包唔包機係冇意思。」

無知婦孺問:「吓,結果有冇意思同實際上有冇意思去做幾時變到同一個意思架?」

無知婦孺又問:「幾時啲官員連[講左等於冇講]嘅應酬技巧都唔識(定係慳番),變到開親口句句都要撩罄人嘅?」

Sunday, November 30, 2008

林澤翔同學,好嘢!

黃毓民,做咩呀、做咩突然變左隻死狗咁呀?

你平日嗰啲慷慨激昂去左邊呀?你鬧嗰班批評你掟蕉嘅議員、官員嗰啲理氣又去左邊呀?

唔係特登?唔係一早做定?我頂你呀!乜你幾時學埋民建聯咁、咁識得急轉軚呀?

你唔係大大聲話過下次唔係掟蕉、要掟屎蜢嘅咩?

你唔係一日到黑講幾廿百次話要企喺人民嗰邊嘅咩?

你唔係有選民付託嘅咩?

咁點解你唔理直氣壯咁「教導」番班學生哥認識明白你嗰套「真理」、然後一齊拯救香港呀?

「周街都可以教壞細路喇,識諗架嘛,小朋友。」咩呀,越講越細聲,理虧呀?

嘿嘿,你真係冇講錯呀黃生,而家就係周街都係你啲咁嘅唯恐天下不亂嘅人喺度呃飯食,唔慌唔係教壞細路嘞!個個月收十幾萬俾你去鬧人,掟隻蕉就做埋人民英雄咁滯,你梗係頂癮啦!

你呢啲就叫做為民請命咩?請你條命呀!

香港政府係爭唔落,但係你地呢班掛羊頭賣狗肉嘅,又有過咩建樹呀?你地啲咁嘅就叫做愛港愛國?YAK屎喇!

哼,如果今次講嗰番話嘅唔係一個學生哥,而係其他議員或者官員,你唔即刻發巔亂吠、媽媽叉叉,我跟你姓!問題係除左係因為講嗰個人係「小朋友」,最主要係佢嘅學生身份,隱具有重要嘅政治意義,你梗係醒目,唔敢亂放屁喇。但係最最重要嘅係,林澤翔同學講嘅都係啱嘅,冇得搏!呢啲先至係理呀!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Who Keeps You Safe?"

誰會這樣問我?

誰曾這樣問我?

誰又會做得到?





生命改變
軌跡交錯
就在羅丹薩的夜晚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鹹甜湯

G,百忙中伴著我去坐車,一程又一程,來回往還,最後還帶我去喝甜湯。

「G,真的很感謝您!……」淚水已經忍不住了。

「沒事沒事,今天別哭喔!都是老朋友嘛。來,要吃雞蛋唷。」

一口一口的甜湯,和著淚水都給送進肚裡去。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A Little Bit of My Life

Add a little
Delete a bit
Embrace all that I can keep
Nourish with my heart
Obsessed by the uncertainty
Mend no mismatch, though
Against all odds, it’s me still





If you can feel the wind
Feel it
Don’t ask why it comes
Or where it goes
Just feel it

Tuesday, November 04, 2008

等到你從幽谷走出來,
我卻因你而走進幽谷。

你要尋找的在外面,
我還抱著你的曾經。

我本應聰明的退去,
卻選擇愚笨地留守。

願能多給我一個日子,
好編一個安靜的理由。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嬉笑中簡短的幾句,已經足夠另胸口登時翳痛不堪、暈眩好一陣。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假愚蠢、真聰明,真愚蠢、假聰明,都糾作一團,分不了勝負。

最後,還是要孤獨地走進老人院,聽著那寂寞的噪音;畢竟,這兒不是奇蹟的落腳處。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突然想起…死

當生命線逐漸縮短、島紋、分叉增多,事業線不斷加深,這意味著甚麼?難道我要死在辦公室!!嗚哇哇哇!!我不要呀!!我要做大食懶呀!!!!

少艾之時,曾幻想能死在舞臺。啊,那是多淒美、多浪漫、多震撼!唉,其實無論有多淒美、多浪漫、多震撼,到時我也已經看不見、聽不到了。

突然想起「衝上雲霄」裡面,馬德鐘為救一個小女孩,被車子撞死在羅馬的街頭;他那個臨死前彷彿流露著滿足的笑容,當然是戲劇效果的營造,卻讓我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前度的外婆,就在家的附近,給從地盤倒後駛出來的泥車撞倒,當場斃命。究竟外婆當時曾否來得及發一聲哀鳴!

小時候,聽長輩說「壽終正寢」是福氣,當時不太明白文字的意思,還誤以為是專指老人家在沒有甚麼病痛的情況下老死。到長大了才明白,也覺得可以毫無痛苦下死去,倒真的不錯。但是回心想,這可以是發生在任何年齡的人身上,其實也是一種猝死,對死的及在生的,都同樣會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與任何其他的意外一樣,都會有不甘心、怨懣、哀痛。

偶爾從報章上看到一些人久病厭世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惡病磨人的痛苦,真的不會為外人道。我也會想,有一天當我掉進這種光景的時候,我會怎樣?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會這樣做,我也一定不會選擇跳樓、上吊這類死狀可怖的方法,撇開是否死也要美,最重要的是這些死法,會讓在生而又還疼愛自己的人加倍傷心的,我不想。

昨天有兩個人先後問我關於個人目標和計劃的問題,「你可會有另外一些目標?」「你往後有甚麼計劃?」哎呀,我當然明白問我的人的苦心,我想,還是無用說太多了,我的作風都是只做不說的。反正對於一個怕死的人來說,生命的唯一選擇,就是繼續把生命活出來。

Thursday, October 09, 2008

秋夢

雲深處
山寂寂
風欲留
仍落空
還尋露滴製醇醪
估道沾雲鬢
卻掛粉腮邊

松濤掩月
耳畔索索
一拂芙蓉也無塵
輕卸綺羅
倒金樽
盪過星月

Monday, October 06, 2008

地球繼續轉(一)

「老細,開咩茶呀?」

「有冇鐵觀音呀?」

「好呀,水仙喇。」


* * * * * * * * *


「點解啲人造啲藥出黎唔係應該要令病人舒服啲嘅咩?點解食左仲辛苦左嘅!?」

「因為人類想證明佢哋叻過上帝囉。」


* * * * * * * * *


「幾時出黎食餐飯傾吓偈呀?」

「而家咪傾緊囉。」

「好耐冇見面喇嘛,你個樣係點開始有啲模糊喇,想 update 吓啫。」

「唔緊要喇,我唔會怪你個噃,我自己都好耐冇 update 自己咯。」


* * * * * * * * *


「佢以前見親我都會好肉緊咁攬住我黎錫,唔見我一陣,都會好擔心,send sms 俾我架!而家…」

「咁咪好囉,證明你哋嘅關係又跨進左一步喇。」

Monday, September 29, 2008

那年、那天

那年……

「你看,單看行為,其實已經犯了這條例了。」

「…但也要看動機的,而且最後也有履行了。」

「S,你是在安慰我吧,別忘記你曾經讚我有天份啊。這件事上,從行為和結果去客觀分析動機,也會有兩個層次,最終就要看那戴假髮的人怎麼看了。」

「……」

「放心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們不能因為我這件事影響其他的,有了底線就好安排了。來,繼續。」

「為甚麼你可以這麼冷靜?!」

「哈,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也改變不了,那就要想想怎樣解決問題。」

「但這事非同小可,影響你個人很大喔。」

「正因為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我更加要好好的計劃安排,儘量做到個人出事,也不影響大局。而且,如果連我自己都不冷靜的話,他們將會怎樣?我還要帶著他們繼續打仗呢。」

「我非常佩服你!這刻還可以笑著說、還可以這麼從容。」

「嗯,我不是超人,心裡也會有恐懼、不安,但不代表不能冷靜、客觀。我當然不希望最壞的會發生,但這就是現實,對我來說,冷靜是唯一應該做和可以做的,別無他法。」

「說實話,自從你主動首先提出會有這個變數影響,我一直都很擔心。但是見到你這樣,我除了佩服,我只會更加用盡我的能力去做我的工作。」

「我知道你會的。唏,我還在想,假如真的要關進牢房,也許會有時間寫書了,還有,身體健康準會更好,因為裡面的作息時間比我現在的正常呢。」


* * * * * * * * *


那天……

「這種情況,不用太擔心,只要按我們的建議去做、跟進得好,應該不會有大礙的。」

「喔呵,放心吧,我不擔心這個。」

「……」

「沒騙你,我沒覺得半點意外。」

「為甚麼呢?」

「我沒有想過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但是感覺上卻又心裡有數。我從來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甚麼可能性都會有的,所以,甚麼意外都可以不是意外。」

「那就好咧,你可以這麼豁達就好。」

「其實我不,只是,我知道還有更多不是意外的意外在等著我,要怕的話,也留待那後來吧。而且,多少人生下來就缺這缺那,你瞧,我現在是比完好還多一點點呢。」

Tuesday, September 23, 2008

秋分

你看,老天爺對你多眷顧,特派黑格比專程到來,叫你早點下班,真有意思!

我也要為你寫上這一篇;第一,因為這是第一次,第二,不知道會否有第二次。而這篇並不是要寫你,而是寫我。

最近很軟弱無力,你感應到嗎?你的答案一定是「Errr」了。哈哈!

昨夜,朋友吃完晚飯後,陪我吃晚飯。我喝了餐飲熱奶茶後,再喝了一杯凍奶茶,很大杯的凍奶茶!爽!然後乘地鐵回家;不錯,你沒有眼花,我乘地鐵回家。想延長回家的時間。

車廂……嗯,車廂內想了很多很多,嗯,不說了!不用說了。

坐在專線小巴上,凝視著那時速顯示器,0-2-7-15-28-…、48-32-25-16-8-5-3-0,然後好像有個重大發現,有沒有人會拿這些號碼去買六合彩呢?我懶,所以沒有買。

這個星期,心一直被自己鼓動著,想發難、要跟天跟地過不去。原來這個天,真的有五臟六腑的,嘿,今晨就給了我反應了,要給我罪疚感。我,不耐煩、有點憤怒。所以甚麼都不做,不等黑格比,就走了。

嘩,這是一篇甚麼!是錯亂嗎?不,這是我的一個很重要的片段,是很珍貴的。

你不會嫌棄吧。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風華

一簪彤
兩墜流螢
新月淡照秋水澄
流波輕轉無限意
意難平

櫻桃破
軟語噥噥
風送蘭香如幻夢
淺顰猶醉客
夢醒不知蹤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蠢豬留言

「嗯,慘喇,做完之後會蠢啲架。」

「邊個講架?」

「我講個囉。」

「哈哈,咁咪好囉,你做左蠢豬咪好囉。」

「嘿!」

係喇,我成日都話想蠢啲,而家咪可以得償所願囉。如果我冇蠢到唔認得路返黎,咁就要過多幾日至再見嘞。

預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Monday, September 01, 2008

九月,來了

九月終於來了。
準備了用滿心的高興去迎接興奮,
卻原來不安、徬徨、憂慮,
都是怕寂寞的。

傷口還在笑嘻嘻,
我卻痛得吐不出半個字兒來。
不願再做鬥士了,
或許做一顆豆豉也好,
讓你狠狠的、一下的吞下去,
就算了。

還是要一意的跟天、跟地過不去嗎?
還繼續讓魔鬼在火焰中狂歌熱舞嗎?
電腦仍在不斷掃描著病毒,
原來這可以是希望的化身。

已經準備好的歡迎辭,
都給克咯克咯的咬碎了,
好等你輕身而去。

別再叫我讀甚麼書了,
我會更加任性,
請停止發放忠告吧;
給我可以呼吸的空間,
就夠了。

Monday, August 25, 2008

風飛亂絮

她原來已經離去了。

因著公與私的煩擾,最近總沒甚麼力氣、心神去寫和讀,直至大風過後,心血來潮走到 Cindy 的網誌,才知道她於一個月前已經安然回到天家了。想起了在年初去世的李牧師、想起了自從年初就已經沒有更新消息的 Anna,眼眶裡不期然滾動著淚水。

這兩年來,在網上偶然遇見了幾位患癌的博客;他們讓愛他們的和不認識他們的都一起為他們見證著那艱苦的抗爭,過程是既痛心、亦鼓舞。還有另外的兩位,應該都穩定了,重投生活,繼續發熱發光。

人生下來,就是一場求存的戰爭,裡面就是無數的戰役。戰場上展示著不同的面貌,也體現了不同的精神,如何論成敗,有時候,真不好說。

今天,為你突然的相見不相識,心下苦惱。回看那一頁一頁的時光,還是衷心的祝願你快樂。

退後了、站高了,看的自是另一片光景。想起那個中午,和他們一起在搭建在小丘上的帳篷外面,邊喝啤酒、吃辣肉,邊聽他們述說著在那個地動山搖的五月下午,他們是如何從煉獄裡逃跑出來。

他們都不忘感謝國家、感謝鐵軍、感謝定點救援的省市的人員、還感謝我們這些從另外一個世界遠道來訪的陌生人。

看著這幾個劫後餘生、痛失親人的映秀鎮村民,再看看他們背後遠處那本來是一片綠油油的山麓,我一路咀嚼著從未嚐過那麼清香的土豆;就在這剎那,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幾個人,和大自然是何等的相融、是何等的相融。

離去的時候,他們還緊握著我們的手,嚷著要我們留下來吃晚飯;謝過後,把本來準備好的午餐乾糧留下,就讓小孩嚐嚐那法國長條麵包造的三文治吧。那刻也實在慶幸,不用把那文化差異在他們的面前乾吃進肚子裡去。

此際,那裡的山、那裡的水、那裡的碎瓦、那裡的人,我還在消化當中。








同祭國殤亡靈 華夏斷肝腸 天地共咽
共緬汶川逝者 舉國垂淚雨 山河同悲



Sunday, August 17, 2008

呆坐在沙發上
千方百計地要把睡枕變走
好去把最後的力氣都放在那線上
想把那天邊的羽毛摘下

誰道羽毛已經落在田陌上
少女們也在高歌起舞
哪好衝著音符走
就把線咬斷

卻留一絲鮮紅在泥濘

Tuesday, August 12, 2008

逝去的都是如斯的珍貴…
那不能入夢的延伸到飯桌的邊緣,
那無可替代的變成了永遠的糾纏。
就墮進了那陰森森、黑壓壓的洞,
等待著妳的救援。

妳,還來嗎?

妳應該再來,
快換個妝容來。
再叫花兒吐蕊,
散香在絲絹床上,
好睡個溫馨。

妳應該再來,
去撫慰那為妳挺得苦苦的,
去撕破那宿命,
去重新編寫新的一章。

因著這期盼,
妳的顏容像鑄刻般勾留在我的腦海裡。
只要妳來,
我管消遙去了。

Saturday, August 02, 2008

他說…

你極度感性,又異常理性;
你成熟老練,又天真爛漫。
所以男女老幼都能成為你的朋輩,
這是天賜給你的福氣。
天給你兩極的性格,
所以你的人生也複雜。
……

Tuesday, July 29, 2008

「我錯了,我做錯了兩件事。」

「甚麼?」

「第一,我不應該聽你們的話,吃那些補品,把命駁長。」

「……」

「第二,我不應放棄了社署的安排。……現在還可以申請嗎?」

「可以,前天社工才又上家來。」

……

聽著,
很惱怒,
然後責怪自己的惱怒,
然後激動,
然後淚湧不住,
然後想激動地哭,
然後急速地眨著眼簾,
然後淚水收了。

Tuesday, July 22, 2008

有心無聊

「喂,今晚駛唔駛煮飯呀?」

「要呀。」

「嗯,咁冇嘢嘞。」

「喂喂喂,個半鐘得唔得呀?我六點鐘收工,同你去大家樂傾到七點半吖。」

「唔……」

「收順啲喇,你咁打到黎,梗係有嘢啦,我唔想等喇,我驚…」

「哈哈,你驚今晚唔見我,聽朝會喺頭版見到我呢?哇哈哈哈…」

「唓,你估你一定上到頭版嘅咩!」

「嘿,你咪話呀,我假假地都係 XXXXXXX 喎!都有啲報導價值架。」

「黐線!一於六點喺大家樂啦。」

「唉,好喇,見你咁有心,今次就勉為其難喇。」

「嘩,咁真係好多謝你喎,肯出黎俾我聽你講嘢。」

「係架,你知我最憎去街去得果一陣,唔嗲唔吊咁。一係就唔出…」

「知喇知喇,下次通宵補數啦,好喇,要做嘢喇。」

「Bye.」

Thursday, July 17, 2008

一點甜、一點酸、一點苦

傳來這樣的一段對話:

「跟她的一席話,真的很有啟發。我在這個行頭奔走了十多年,接觸過無數大大小小、不同行業的公司,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一個企業原來真的可以是這樣營運的。」

「對呀,我們不大,而且如她所說,也有很多問題,但是你真的不要把這間公司當作一般的商業機構來看啊。」

「張小姐,你對你的工作的那份投入感,是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的。」

「那是因為我的老闆。她常說,在商業社會來說,她是傻的。我們都認為是的,但是我們都願意跟她。」

「說實話,雖然生意談不成,我很感動、又興奮。」


* * * * * * * * *


長年累月經常都只顧著「照顧」別人,偶然有人提醒我要多喝水、催促我快去吃飯、叮嚀著早點去睡,鼻子都會不期然酸起來。


* * * * * * * * *


雖然夢裡和現實裡面都吃不到牛排,能夠看見你的名字再出現在手機的熒光屏上,總是喜悅的。只是當聽到你說苦,心內的五味架就隨即翻倒了。


* * * * * * * * *


你知道嗎,人體是可以傳熱的。多麼希望可以緊抱著你,就把你多餘的熱傳過來,那你就會好了。

Saturday, July 05, 2008

記紀念日

同在一片天空下,河的兩岸可是兩個世界呢?

正當此岸的人群在那蔚藍之下分別踏著或堅實、或游離、或空洞的步伐,還有兩個此岸的人,正閒坐在彼岸的草場上,反覆聽著那首不知名的爵士,喝著清水,觀望著那小團雨雲的蠕動,暢談著兒女私情。

風輕輕地拂著,日柔柔地照著,一副沉厚而略帶沙啞的女聲從那個如六歲女孩身高的揚聲器中氣定神閒地飄浮出來,盪在空氣中,為那恬謐增添一絲神秘。

本來是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走過彼岸,因為早知道水滸兄弟準備以好食物、好酒、好音樂、好畫、還有好言等著我。

兄弟的盛情下,平生第一次吃下那沾拌了醋和橄欖油的生的蕃茄、生的青瓜、還有生的紫洋蔥;友情真的可以是很美味的。一大盤的咖哩海鮮,和著白米飯,還有不問年份的白酒。兄弟倆很久沒一起嚐過這種悠閒了。

談男人、談女人、談小孩、談父母兄弟、談畫、談戲劇、談小器的畫廊主人、談創作、談遊歷、談包容、談夫妻、談友情、談感覺依舊、談時間、談情難再、談再學習、談再創作、談收藏、談選擇、談水流。

當我說到我正隨流水去,他的好言就停止了,想他是發覺這是不能抗拒的理由。

於是走到房間看他的演出錄影,是為一個畫展作序幕的三十分鐘演出。然後把小几、藤椅都弄到後園的草地上,開了音響,揚聲器面向門外,讓鄰里都一起聽。在清風和日下,也懶理那爵士重複了多少遍,繼續談、談、談。

突然後面不遠處傳來一把粗獷的聲音:「兄弟。」

我們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兵哥正在牆外探過來。我們都一起走過去問個究竟。那兵哥很有禮地問:「兄弟,音樂是你播的嗎?」我們都點頭。

「你們可以換另外一首嗎?」

哇哈哈哈哈,原來已經播了兩個多鐘頭了。

那夜,帶著心安理得卻依舊沉重的心情,回到此岸了。

Thursday, July 03, 2008

借題發揮

還?還條命咩!!

從無掠奪,何來歸還!

* * * * * * * *

去、去、去,死爭住要去?咁你識做咩吖?好呀,去喇去喇、去死喇!

* * * * * * * * * *

唔夠?一次唔夠?好吖,既然你哋咁有熱忱,咁就索性去左留低以後唔好走啦好冇?

* * * * * * * * * *

本來想即刻送妳一個三個字嘅稱號,因為覺得叫得好鬼順口、好啱 feel,但係突然諗起妳係讀番書個呵?咁唔知妳識唔識呢九個專業呢?盛載住好深厚嘅中國文化架,做到嘅話應該都係德高望重架:

尼姑、道姑、卦姑、牙婆、媒婆、師婆、虔婆、藥婆、穩婆。

吓!妳冇專業資格架!咁妳係咩呀?……呃呃騙騙咁呀,Err,等我查吓維基先喇。

* * * * * * * * * *

係囉,小豬把口咁鬼衰嘅!個心都唔慌咩啦。

咩呀咩呀,講啦!咪講出黎囉,怕咩唧。我今日已經飲左兩杯花旗參茶架喇。

Sunday, June 29, 2008

寄雨

雲霧散
鳥初鳴
紛紛細雨仍滴
絮絮幽思難平
綿綿情意欲傾
融融心語誰聽
推窗雲再聚
放眼霧復凝
誰個多情

因何從
緣自空
愛義未隨風
悠悠輕攬弄
忽忽留夢中
天涯自是難留客
日月何曾老顏容

驚雷

雷鳴驚曉夢
雨暴掃花叢
風橫嫩蕊折
夢碎泣殘紅

Thursday, June 26, 2008

夜雨

又下雨了。還以為漸漸好了,卻又下雨了。

遠處的點點燈光給遮蓋得朦朧;夜雨叫我寫。

縱是身經百戰,每次備戰的心情總是忐忑複雜的,臨到上陣交鋒,往往又有點意料之外。今天,原來可以戰得如此從容。這刻,對著夜雨,我笑了。

然而,因著等待,我哭了。

我看見兩片玻璃胡里胡塗地哭得一臉都是,也忍不住要嘲弄一句:「你濫情了。」

Sunday, June 22, 2008

這個下午

看,
抬頭看吧,
看今天的萬里晴空。
你還是可以嫌棄,
嫌棄那藍的不夠藍,
嫌棄清風躲懶,
不把那停留在灣仔上空的白雲吹到你荔枝角的頂頭來。

你眼睛所見,
你耳朵所聞,
你鼻孔所嗅,
你嘴巴所嚼,
你手指所碰,
你腦筋所想,
你心靈所感,
其間的互動,
究竟有多少!
還是,
你原來用盡了時間、心神去面向別人,
卻一直沒有察覺自己是如何的支離破碎?


* * * * * * * * * *


我急不及待地
要把身上每一個、每一個毛孔打開,
趁這清風還吹著。

我急不及待地
要把一雙耳朵撐起,
趁那鳥還吱喳、蟬還叫。

我急不及待地
要睜著雙眼,
趁著那港島的景緻還清晰。

我急不及待地
要吭著喉嚨,
趁著我的聲帶還能哼出美妙歌兒。

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了。
我選擇繼續,
繼續編寫自己的情節,

那管結局不由我。


* * * * * * * * * *


有偽善的人給追打唾罵,
有偽善的人給吹捧愛戴;
我很厭倦、我很惱怒;
我繼續做我的。


這刻
在做甚麼?

中國,挺住 (轉貼)


中國不需要同情,
中國需要理解;
中國不需要安慰,
中國需要支持!
一個總理能在兩小時就飛赴災區的國家,
一個能夠出動十萬救援人員的國家,
一個企業和私人捐款達到數百億的國家,
一個因爭相獻血、自願搶救傷員而造成交通堵塞的國家,
永遠不會被打垮!
希望必將與中國同在!


[節錄自俄羅斯國際新聞通訊社(Russian News & Information Agency)於2008年5月17日發表關於中國四川地震的評論文章。]


* * * * * * * * *

這的確是政治,
這也不單是政治。

Thursday, June 12, 2008

這個清晨

外面下著大雨,給吵醒了。

雨停了,天亮了,夏蟬接了班,又給吵醒了,連夢的痕跡都失掉了。

拿起手機,猶疑了好一會,只是六點半,還是關掉了響鬧。

坐在床邊不到半分鐘,又躺下去了。

繼續想著、盤算著。

又再爬起床來,走到廁所去大解。

裡面卻仍是壓著重甸甸的一個、兩個、多少個碼子。

要勇氣。

正在儲積著勇氣,也還得要找個時機。

這時候窗外的天,灰白的雲層之間,有一小塊、一小塊的蔚藍,雖然知道很快就會逐一被遮蔽,也好。

從來都沒有試過因為沉重而需要立刻摘下,頭一遭。也好。

有話跟你講

因為公私都很忙,往後可能有一段日子會少發文章;哈,本來也不是多產的呢。只是不想關心我的朋友有不必要的擔心,所以通知一聲。

這裡本來就是我用來排洪的地方,總是胡言亂語,難得你們一直都沒有嫌棄,心裡滿是感激。

放心吧,我還是我,我沒有為誰去寫,也不會為誰不寫,我還是會繼續自私、貪婪,繼續只為自己而寫、也只為自己不寫,有能力的時候、有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寫。所以,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你再見我的文章,還會是一樣的隱晦、一樣的莫名其妙。只要你來,我都歡迎,反正就算你看不明,你也拆不了我的台。哈哈!

Monday, June 09, 2008

死亡,Show?

512 四川大地震發生之後,由於覆蓋的地方很多都是山區,再加上突然與外界失去了聯絡,所以破壞程度怎樣、傷亡如何,一時間根本無法知曉。於是中央軍委決定派遣傘兵降落災區以便第一時間了解災情。

投傘兵當然不是件輕鬆差事,要在高原 3,000 米以上的地方投傘更是非常困難,一方面要面對缺氧的問題,另一方面要降落的地方很多都是山勢險要的谷地,再加上要飛越山區氣流及雲層,飛行會是極之困難和危險,傘兵隨時會葬身峭壁山谷。

為確保查察及救援工作能夠迅速地、有效地進行,中央特別派調解放軍濟南軍區(七大軍區中的特別機動部隊)的空降部隊到災區執行這項危險艱巨的任務。當飛機盤旋在山谷之上,第一個跳傘的就是這個傘兵旅的旅長,一位姓李的大校,第二個跳的就是一位團長,然後才是其他士兵。任務執行當中,有一位士兵殉職。

* * * * * * * * * *

災難發生後,報導不斷,可以看到的多了、聽到的多了,然後開始有人說 show 正上演,於是又引起很多人在談論這個 show、那個 show,談出了很多人生大道理來,讓我開了眼界,也好作反思。應該怎樣怎樣才合乎情、應該如何如何才合乎理,心裡想著都曾氣憤,幸得聰明人安撫,打從心裡笑出來了。

我從來都奉行律己以嚴,但是,我更會同時願意放寬心懷去仰視世界;看見一些把自己放得高高的去俯看蒼生的高人、智者,我一樣會祝他們快樂。

Thursday, June 05, 2008

祝你身體健康!

四月十五日(星期二)

跟你掛了綫之後,感覺很暢快,第一次沒有以往那種「總有言未盡的失落」。

四月十七日(星期四)

凌晨,發生了一件小意外的大事故。

想起你,想告訴你我經歷了一個事故。想告訴你、想你知道、想你知道那之後的解除感。

雖然還只是一個開始,雖然明知道還有無盡的變數,但總算是踏前了一小步了。

四月廿二日(星期二)

你在渡輪上休息,感覺好像是打擾了你。不過,跟我傾談,想你會享受的。

還沒有回答你那個問題呢;我想,暫時還是不好說了。別惱,好嗎?

你感到奇怪,還有別的感覺嗎?其實你一直都是有個特別的位置的。

四月廿四日(星期四)

想致電給你,想知道你好了多少、壞了多少。最後只是打了幾個無聊字兒。

四月廿七日(星期日)

你說好多了。無論你怎說,就總是記掛著你的健康。

原來已經(快)一年了。

五月三日(星期六)

人生,屢屢的突如其來。又是凌晨,大事故又有新的發展,無疑又是一個必然的意外,卻不過是來得早了一點,好歹也算是一樁好事兒。這一步,看來踏得比較實。

真正意想不及的是,你那十一個月前的信件竟然起了無心插柳的作用。

五月十日(星期六)

找了個藉口去問候你。

五月十三日(星期二)

很高興你又找我發牢騷,幻想這是身份的象徵。

五月十四日(星期三)

你又「找到了」一個謎語要我猜,唉,我哪有你的聰明呢!別再為難我了。


* * * * * * * * *


四月二十六日開始摘下,不為甚麼,只想摘下。然後傻夠了,不用再記了。

噢,一年了。真好,人總愛找藉口。

跟一年前一樣,想你身體健康!

跟一年前不一樣,想,很想,但膽子愈小了。

你要健康啊!

Monday, June 02, 2008

無淚的泣訴

跟那個固執的人在電話中談著、談著,談得暢快,突然斷了綫。

等,等著電話聲再響起、等著電話屏幕再亮起。

大概是半分鐘吧,電話聲再響起了、電話屏幕再亮起了,看看屏幕上的顯示,竟然不是固執人的電話號碼,而是你的電話號碼!我的肢體登時停頓了兩秒,腦在動、心在跳,然後就按下接聽制。

「星期一晚上有空去吃個牛排嗎?但是我的上限是五百塊。」

是切切實實你的聲音、是切切實實你的語氣,就此沉溺在你的聲音之中,還沒有回答;你再問:「你看看時間怎麼樣?」

「好哇。」這一次趕快的應了一句,不想讓你聽到我的疑惑。

「去哪兒好呢?……其實去吃個茶餐也行。」 你繼續問。

頓時覺得你是想退,心下就急起來,怕你會改變主意,正想開口說去甚麼地方、吃甚麼都沒問題,只要可以見你一面,噠噠的腳步聲突然吵著耳朵,我睜眼一看,看見粉黃色的枕頭花綑邊!!

Friday, May 30, 2008

低落

因為那個人弄髒了地方就走了

因為頭暈

因為壞人繼續肆無忌憚

因為吃了一碗很辣的小辣米線(根本不能吃完)

因為電話還沒有響起來

因為電影要在八點零五分才播映

因為雜亂成了我的標記

因為那篇文章還繼續塵封

因為「友人」的前面加了形容詞

因為不喜歡寫 Err,卻還是不懂得用哪個中文字

因為怕又再牽動別人

因為今晚不想回家

因為興高釆烈要貼的文被突發事件卡住了

因為一條人龍在外邊等著

因為 Inbox 後面沒有再出現括號和數目字

因為灰色一直都再沒有變回綠色







能夠把因為寫出來,就夠值得欣喜了。

感謝你,總讓我任意胡亂霸佔你的兆位元組。

來也、去也

你再三的把我遺落在迷霧之中,
是要我把債務償還嗎?

曾經,
那刺耳的嘟嘟響起,
傳來的是思念!
是戲言?

現在,
要慶幸還有,
還有…
殘念依然!






聽著
終於哭了…

Sunday, May 25, 2008

並非發洩

出手相助
並非為任何回報
只覺當時你值得幫忙
我又能夠幫得上
就是了

幫了你
感到很高興
(對,我已經得了回報!)
然而
你卻令我
失義於人

我很失望
我期望…

可惜
今天
你竟然
變本加厲

我難過
不過
沒有後悔當初
我還很平靜
我會承擔

朋友
以後
你好自為之了

也謝謝你

Thursday, May 22, 2008

破題兒 — 只因這笑臉




「我們每天都要飛十幾個小時,很累,但是看到這個笑臉,就感覺到了,其實很多市民都很關心我們執行救援任務的官兵的。不過我相信這個笑臉更多的是為這個飛機上來自災區傷重病人的祈福。」一位在飛向地震災區山谷飛機上的機組人員訴說著。

一幅以稻穀砌擺出來、近百平方米的巨型笑臉,綻放著陽光與希望,展示著災民的無盡心意。

不期然立刻聯想起那個十一歲的康潔,真是的,千鈞一髮之際,死命地從學校的六樓跳下來,還能爬起來走回那同時已經塌下來的頹垣中拯救老師和同學們。

躺在醫院的床上,揚起生動朗朗的語調,娓娓道著那生死關頭的情景,是那麼的無懼。但當提到遇難的爸爸,清脆的聲音頓時變成嗚咽哭啼,唉,她如何能忘爸爸的帥臉!

最後,對著鏡頭向著災難中喪失父母的小朋友,說出一番簡而有力的鼓勵說話:「……一定要堅強的活著,你們活著是為了他們(父母)。他們雖然現在進了天堂,但是他們在上面看到你們的。」

她的勇敢、成熟,怎不令人讚嘆。


圖片來源:www.wenweipo.com

Sunday, May 18, 2008

生命

本來是想尋人,因為失了總想尋、有問題總想去找答案;又因為有一點莫名無辜的感覺,想把這點嘀咕著不快的詫異跟牢騷發洩出來;就這樣,只是想把一連串的自然反應表達出來。結果,可能,都不重要了。

發洩當中,繼續的條件反射,想了很多。鋪陳在眼前的得與失、抓緊與放棄、擁有與釋放,一切一切,思緒湧著如滔滔江河。

發覺數字是一種很奇妙的符號、工具,標記著我們如何懂得數算;可以是理性的表列,也可以是情緒衝動的宣示。當我們可以是何等精靈地數算著周遭,何曾靜心細意去數算一下自身?於是…,在這尋人的過程中、這組數字裡,我找著這些。

1. 仁 ─ 仍然相信仁者無敵
2. 義 ─ 繼續堅守正義公理
3. 生 ─ 學習接受生死無常
4. 死 ─ 努力繼續活出生命
5. (未悟)
6. (尋樂)
7. (失)
8. 敗 ─ 成敗得失本是必然
9. 疚 ─ 不讓悔疚牽扯腳步
10. 滿 ─ 享受已有、認知不足

中間缺了的5、6和7,提醒了我,尚需繼續放眼世界,用心感悟、尋找美善、自得和樂,再減少擁有、減少物慾,煩惱也自然可以減少。

十,素來代表著完滿。究竟生命是滿、是缺,有多滿、有多缺,都視乎自己如何為自己定位,不錯,是自己如何為自己,是意識、是選擇。

上面都是在上一篇貼出之後的一些零碎感悟,想不到竟然有人同時如此用心地把我的囈語去解構:

有仁、有義、有生、有死、
未悟、缺祿、無恥、
有敗、有咎,最後還有『詩』。

十項裡面竟然有七項吻合,不能不向 Inner Space 致意。而可喜的是他的解說又多帶給我兩個啟發。

他的「無恥」的「恥」,刺激我想起「痴」,嗯,要「去痴」。 另外,他也說得對,人生本來就是沒有十全十美的。

最後還有『詩』!對,生命就是一首詩歌,宇宙、自然又是如何奇異,有見羔羊、有見虎狼,但我相信,我們縱是渺小,還是可以主導參預去譜寫我們自己的詩歌的。


後記:

人,沒有尋到,卻是又已經站在那裡了。頓然失笑!

Thursday, May 15, 2008

Wednesday, May 14, 2008

14/05/2008 紀要

有啲嘢,真係要睇環境、睇心情、mood 到至講到。琴晚到今朝,都係講左好少咋,不過都已經好好喇,起碼叫做開左個頭。所以好開心!

今朝好早返屋企。

* * * * * * * * * *

同一個人,喺一日之內俾我勁鬧兩次,第二次仲係喺一個公眾場所(雖然當時周圍都好少好少人);佢真係極品、又真係好有福氣;幾多人想見我發惡都唔知幾困難。(一定有人會會心微笑。)

幾用心良苦!要冇晒儀態咁,犧牲幾大呀。係,係計算左嘅,係計算左先至做嘅,仲要一路做、一路都喺度評估、檢討、調校。(啱唔啱拍恐怖片呢?)雖然慣左做醜人,又唔介意做,不過好似今次去得咁盡,都值得寫低佢。

* * * * * * * * * *

一早鬧完人之後(第一次),跟住又要準備下晝一場談判。做做吓嘢,嗯,都係唔得,突然好想有個人了解吓呢一刻嘅我,(了解咩呢?!嘿,竟然會咁諗嘅,少有!)於是就揾左一個正在好煩嘅人傾左個幾鐘。(好,就叫佢做阿煩喇,暫時。)(傾咁耐,乜唔駛做架咩,兩個都?)

傾完覺得好開心;梗係喇,唔係都唔會揾佢傾喇。又梗係喇,吞扑吞左個幾鐘,點會唔過癮呀。阿煩成日都激我架,(其實係隔好耐至會傾一次。)不過佢又好好固喎,好多時都會讓我嘅。發覺有時同佢耍吓無賴,係特別開心架,不過我唔會濫用嘅,因為耍無賴唔係我嘅強項;(雖然我喺我個牌頭上面認左,其實應該係一個目標黎嘅,仲係學緊點樣無賴完一啲都唔會覺得唔好意思咁至得。)再者,既然有咁好,我會留番間中有需要嘅時候先至做,費事做得多會冇效。

最近幾次同阿煩傾偈,有一種越來越舒暢嘅感覺,好一廂情願地覺得,我哋嘅溝通係有提昇左。不過又都好唔開心,因為見佢唔開心。好想可以幫到佢。

* * * * * * * * * *

本來預左係一場多數都係運吉嘅談判,竟然出人意表,一開波就即刻俾人搞吋個 party。因為預左頂籠係運吉,唔係想一面倒爛尾,所以即刻做番啲嘢,(跟住有人就俾我勁鬧第二次嘞。)令到已經準備好嘅菜可以上到檯,跟住另外又有人做好做醜,結果都算做有啲進展,唔駛齋運吉。跟住劇情嘅發展,又要睇吓我點寫落去喇。

* * * * * * * * * *

返到公司好想即刻又揾阿煩。呢啲係唔係叫做食過番尋味呢?係,女人,真係唔縱得架!會得寸進尺架。

結果梗係冇揾喇,我都仲係好善解人意嘅。

* * * * * * * * * *

瞓喺梳化度瞌著左。有個SMS,阿煩好似揾到啲嘢,不過又係巡例講啲唔講啲,真係乞人憎。

Monday, May 12, 2008

思念

這刻,我在思念
所以
走進了你的思憶裡
所以
騰出了空間
讓你好好思念

Saturday, May 10, 2008

食˙色˙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總共九個。從來都不擅於鑑貌辨年齡,想她們大概都是三十尾、四十頭吧。(還是更大?抑或只是樣貌…?)

填鴨呀、蘆筍鹿肉呀、老虎斑呀、煎大蝦呀、網網千斤呀、燉海底椰呀、還有甚麼甚麼,哎呀,八嘴九舌的,很煩!

Eye mask 呀、去皺霜呀、磨砂膏呀、蛋黃混蜜糖呀、Covermark A4鏡子呀、還有甚麼甚麼,哎呀,八嘴九舌的,很煩!

陳玉蓮很胖呀、商天鵝肥到慘不忍睹呀、伍姑娘很老呀、哪個能及嘟嘟……老呀、石修雙眼那麼腫呀、還有甚麼甚麼,哎呀,八嘴九舌的,很煩!

還有甚麼甚麼,哎呀,八嘴九舌的,很煩呀!

「喂,食嘢喇,咁八做乜唧。」

「佢地啲老公真係…唉!」


* * * * * * * * *


「睇咩唧?」

「對面果個呀。」

「長頭髮、指手畫腳講緊嘢果個?」

「嗯。」

「睇落成個女強人咁款喎。」

「應該係個見習女強人。佢 sell 緊客呀。」

「見習女強人?咁都俾你睇到!」

「佢好 aggressive 呀…」

「你有順風耳架?食嘢喇,咁八做乜唧。」

「唔知佢個男人…」


* * * * * * * * *


「喂,你做咩呀,兩頭望?」

「睇靚女囉。」

「邊個呀?喺邊檯呀?」

「唔係呀,果個呀,個女侍應呀。」

「吓,唔算好靚啫,而且都唔後生嚕喎,睇佢都應該四字頭喇。」

「唏,你鋪話法呀,就係佢都唔後生,但係佢啲皮膚幾白滑呀,五官、面型、輪廓都配合得好正,面容滲透住一點風塵味,嘩,你睇,最攞命嘅係眉梢眼角流露住一絲幽怨咁,真係我見尤憐呀;呀,啲髮質仲好柔順咁喎。」

「喂,邊有人好似你咁架,人地行到邊你就追住望到邊,我懷疑你其實係男人黎嘅。」

「哈哈,靚人、靚嘢梗係要睇多兩眼啦,你嬲我唔睇你呢?」

「食嘢啦,周圍好多人望住你呀!」

「係呀,我慣架啦。」

Tuesday, May 06, 2008

昨夜、今晨

要把所有的零碎收拾、好好的保存:
柳暗花明、BoBo鬼臉、肉酥卷、三文治、綠茶、Q12+Q13、手指、嘰咕嘰咕、興記、小碗、大可樂、那樓上的Mary、細雨、鼻頭照明燈、天空廊、大手掌、小眼睛、大眼睛、喝得很飽的03年法國紅酒、未兌現的二人二足、街頭的熊抱、微風細雨繼續…

讓此刻的擁抱凝於空氣。

請給我足夠的時間都把這些歸檔為遠古…
才叫我痴呆。


等待那老伯的輕佻;
誰個在搔我的腳底!

Friday, May 02, 2008

某時、某地、某人與某人

「食飽飯嗱?」
「係呀。咁早嘅。」
「今日收早黎睇你嘛。咩湯黎架?」
「都唔知。……唉,而家真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咁咪好囉,咩都求唔到,慳番唔駛再求喇。喂仲有少少,飲埋佢吖,俾左錢架嘛。」

* * * * * * * * * *

「陳生,今晚 buffet 啲燒牛肉好靚喎,出面仲有 BBQ 大蝦,食 buffet 啦。」
「個肚唔夠大呀,要個海南雞飯吖。喂,一陣可唔可以送舊 cheese cake 黎食吓呀?」
「哦,海南雞飯。Err,出面啲食物人客自己出去攞架。」
「OK!」

* * * * * * * * * *

「呢張單點解過左截數時間至入架?」
「唔記得呀,真係唔記得呀,咁耐。……」
「零零丁丁一張單,點會唔記得呀?你諗清楚,呢張單好重要架,影響成條數點計架。」
「……我真係唔記得呀。」
「唔緊要啦,咁你慢慢再諗吓先喇,我俾啲時間你。係嘞,你平時會唔會幫佢地開單架?」
「好少,都係佢地自己做番嘅。」
「咁今次有冇呀?」
「有,一單。」
「邊單呀?」
「咪最尾果張囉。佢地叫我做嘅,都六點幾喇,我啱啱準備收工。」
「哦,咁係唔係即係呢張呀?」
「……」

* * * * * * * * * *

「爹D爹D!出黎吖,我想攞個芒果雪糕呀!」
「唔好喇,你頭先食左啦。」
「我想食多杯呀!」
「唔好喇,你食左好多嘢架喇!返埋黎啦!」
「哥哥哥哥,唔改幫我攞個芒果雪糕吖。」
「Adrian!」

* * * * * * * * * *

「我只會去見你一次。」
「點解呀?」
「因為見左你之後,我就唔會走架嘞。」

Tuesday, April 22, 2008

感悟

你的面容改變了
可以名正言順地
再看不見聽不到
以後不再相干了

原來我可以那麼好
還以為會心存怨恨
但見到你眉頭緊鎖
當下心就軟下來了

重要的都不再重要了
好給你個理由躲過去
就繼續你的言笑晏晏
然後慢慢淡出去好了

我帶著過多的心理準備
繼續把滿瀉的關懷傾注
依然沿著我的地圖軌跡
感謝你的挑動讓我感悟

Sunday, April 13, 2008

麥痕

一重山
兩重山
麥穗無端散
亂個塵寰

幾回入夢
融融搔鬢
尋且不復還
繾綣何堪記
縈繞阡陌間

新還舊
血斑斕
衣袖還牽空寄語
了無

Monday, March 31, 2008

鳥還在叫

攤臥在床上,凌亂的被鋪冰冷地圍在她的身旁,猶幸春暖,也不會著涼。

眼睛直盯着天花板,眼簾久久都沒有眨動,身體也一樣動也不動。像極一具已經死去多時、了無體溫的屍體。窗外傳來清脆嘹亮的叫聲,只是凌晨四點鐘的時分。

是甚麼春鳥?她想。

她在想,那雀鳥的身體必不會小,不然,哪有這副亮嗓子。

她想起了,剛才那場搏鬥,那雀都一直在陪、一直在唱。多漫長!

她又想,那雀是為着那強侵者吶喊壯勢嗎?還是為她的無助在哀鳴?

她記起了,搏鬥中,淚水都只管流進了耳朵去。

在思想深淵裡,她又心生疑問,怎麼「接二連三」在她的身上總那麼管用、都經常管用?當想起「人生如戲」,她右邊的嘴角微翹一下;怎會有這樣爛的戲,再爛的編劇都不會寫出這樣爛的情節,巧合多得不真實,哪有人信?

她突然打了個顫,然後像是喚醒了她的甚麼似的;雙手撐起身體的時候,才察覺原來是如此無力,因為剛才都用盡了。勉力伸手拿起電話,按了三下,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曾撥的電話號碼。她凝視着這串號碼,心熱了,眼眶也熱了,右拇指移到重撥掣上,很想按下去,很想按下去。

她的身體開始不自主地瑟縮起來,微微抽搐着,右手還是緊緊的握着電話,卻不讓力量傳到拇指上。

她身體的每一吋,都在等待。

她想,她想按下去。她想,她更想電話能在這刻響起。

鳥還在叫。

Tuesday, March 18, 2008

又是十八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在凌晨時分才突然想起。

沒有任何道賀,從來都沒有給他道賀。

反而又想起你的生日,已經九個月了;還有三個月。真快。

個多星期前見到你那篇題貼,是一年前寫過的後續,那也是我們相識的時候。

俱往矣。

這三個月來,看你寫的,覺得是頗得心應手似的,

有時有點澎湃。

現在,多了很多讀者造訪你那兒,

難得的是很多都寫下你所謂的「無私的」留言。

值得高興吧。

你在乎嗎?

現在我只能每天匆匆的探頭進去看、看完就走,

沒有能力再像以前一樣寫下「無私的」留言了。

無論如何,

半年前一廂情願的祝福,

今天還會繼續;

願你在今天這個日子

心裡滿有平安。

Monday, March 17, 2008

鏡台黯照意迷濛
花殘泣血怨東風
水激難卸情深苦
月盈不補五內空


Saturday, March 15, 2008

別夢

殘枝橫路破芙蓉
一點鮮紅淚滴中
別夢凝眸空悵惘
此去關山萬千重

感恩 140308

謝謝你的焦急!
卻也加深了我的內疚。

Friday, March 14, 2008

感恩 130308

你再一次把我帶進迷霧之中
為要加強對我的鍛鍊
為要鋪陳一個無聲的交待
為要讓我更加熟練地、若無其事地…
繼續生活

Thursday, March 13, 2008

感恩 120308

恰似你的溫柔......

Wednesday, March 12, 2008

感恩 110308

「這裡也有Starbucks?!」
「就是嗎。」
「這裡那麼多病菌!」
「嗯。」

吞拿魚芝士飽,還有蒙牛Deluxe牛奶,今晚的夜宵。


* * * * * * * * * *

這夜
飄著一絲特別的寂靜
希冀駕著微塵
把寂靜撕掉
然後
卻自甘向地面俯衝
然後
寂靜又復活了

Tuesday, March 11, 2008

感恩 100308

他吃了半碗粥,
還想吃杏仁酥。

Sunday, March 09, 2008

感恩 090308 ─ 繼續燃燒

匆匆兩個鐘頭的相聚,兄弟倆又繼續各走各的路了。

這個兄弟,每次都是一股熱切地小兩口子飛越幾千哩來給我支持、給我擁抱。多年來,AC都視我如親人,這個一直都令我耿耿於懷,因為,我覺得與他之間還有距離。直到今天。

生活的磨鍊,原來已頒發了一張升級証書給他了。以往的聆聽,是關懷;今天的聆聽,是加倍的關懷、以及那來自心靈的了解。他,的確是攀升了。


最近正準備把一個想法變成決定,就跟他說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他能看見我裡面的那股慾望、那團火。同時,我也看見他心內都有一點火。無形之中,這就給了我一個莫大的支持!我還可以,我還可以。

帶着一份熱烈的平靜回到家;打開櫃門,取出綠色大盒子,再取出那對木架,拉開,放好,然後揭開盒蓋,小心地把它取出、放在架上。

坐在它的面前,有點說不出的歉意,畢竟是冷落了,多年了。

纏上了瑪瑙甲片,輕柔地把弦線逐一調撥好,然後有點戰戰兢兢地練習着手指,一直到有感覺了,就把琴譜擺放在譜架上。生怕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卻意想不到,只是彈奏了兩行,視線都不再需要停留在符號上了。心神很快就投入了樂韻裡面,雖然免不了有點生硬,感覺卻出奇地完整。這首漁舟唱晚值得紀念。

要把衝動按捺住,要考驗自己,就把甲片除下,為它套上絨套子。



後記:
準備要作的決定,將會帶來深遠的影響。再弄琴箏,也許是一種條件反射,用這前奏,先來激勵激勵一下。

Saturday, March 08, 2008

感恩 080308

米 b 女在今晨平安到步了!
生育是媽媽和嬰兒一起過的一個關,
是很神奇的一個關。
米太和米 b 女都一起平安過了,
能夠分享這奇妙的喜悅,
平靜中也雀躍。

感恩 070308

大手掌輕柔地拍著我的背
慢慢地睡酣了
是一份久違了的安穩

只此而已

我有一個藍色的汽球、一首愉快的旋律
足夠讓我享受這個下午
我有一份紐約時報、和一元四角
我還懂得那些兒歌底深層意義

在河流都乾涸以前
在那最後的悲傷道別以前
讓我們嘗試溫柔的對待彼此
請別虛擲妳的愛
現在還不太遲
好趁著時漏裡面的沙還未漏盡

嘉年華會開始了,小丑登場了
塗上妝彩的人們都互相緊抱著
希望總颺起於空氣中
聽那回音裊裊旋盪著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空餘寂寞的道別


現在要掩藏已經來不及了
它正包圍著我們
噢!親愛的,這一刻我是多麼渴望妳就躺在我的身旁
讓我們珍惜還有的時間


而我的詩歌仍然為妳譜著妙韻
此刻,就讓我愛著妳
讓我們共醉那盈杯美酒




Friday, March 07, 2008

感恩 060308

這個箱子
很重
很重
我是過份受寵了

Thursday, March 06, 2008

數臭小豬

小豬也會發脾氣
小豬也會不講理
小豬也會小器
小豬也會妒忌
小豬也會論斷
小豬也會貪婪
小豬也會自大
小豬也會賴皮
小豬也會撒謊
小豬也會莽撞
小豬也會偽善
小豬也會自利
小豬也會狡猾
小豬也會有機心
小豬也會使陽謀
小豬也會使陰謀
小豬也會……

來,幫個忙
一起數個痛快


(隨時更新。)

感恩 050308

適當地展示實力,
隨遇變招,
暢快。

Wednesday, March 05, 2008

感恩 040308

星期日想去剪頭髮。咦,冇左嘅!! -_____-

好嘢,間飛髮鋪原來搬左去對面咋。

Tuesday, March 04, 2008

感恩 030308

埋藏在這忙碌煩囂裡面,
還能抽一點心神去記掛你,
向你祝賀,
是幸福。

我笑。

Monday, March 03, 2008

生生快樂!

親愛的,生日快樂!

今年的生日不用為你張羅迷你蛋糕了。你可有生日蛋糕吃?

還是不知道送甚麼禮物給你好,因為已經給了你最好的了。

你的笑容、你的酒窩,很迷人,卻怎也不及你的一顆心。

祝你三三快樂!

Sunday, March 02, 2008

感恩 020308

在走廊外面已經聽到爸在嘮叨,
中氣尚好,
當下就要用心的記著這聲音。

昨夜無言

殘念依然。

感恩 010308

隨意地要了一個叉油雞飯。

噢,怎麼大家樂今天的叉燒竟然那麼美味!!

Tuesday, February 19, 2008

從小叔的詩…

前幾天突然想起兩首詩,是英年早逝、素未謀面的小叔叔寫的兩首詩。

………

爸的直系幾十年來就只剩他一個,所以小時候已經常常聽他說自己是「死剩種」,哥哥就是單傳的了。認識爸的家族先輩,只從他手抄的族譜得知。從小都經常喜歡從媽的五桶櫃的第一格、有鎖的一格,取出那份毛筆手抄本來讀、來記認、來欣賞。真的從心欣賞,他沒唸過幾年書,卻寫就一手好字,秀麗中顯剛勁,跟他的型格很是匹配,看得很賞心悅目。

那兩首詩都載於手抄本內。爸說小叔很有才華,賦詩、作畫,都滿有天份,祖父還想送他到巴黎去。祖父又曾說,爸爸細心、踏實,就送香港去,去他的母校好了。最後,都沒有發生。

依稀記得第一次爸讓我讀小叔的第一首詩,大概是我四年級的時候。我朗讀了一遍之後,還問爸,為甚麼唸起來總有點不順著口的呢。爸望著我笑笑,伸手摸著我的頭,說:「他寫的時候大概是十二歲,當然不能算是佳作,可是作為第一個嘗試,已經很不錯了,那是句末押韻的問題;妹,你也說得沒錯啊。」

早年作夢粉紅色
西窗小記尚留痕
白髮簪花今已晚
此箋宜贈後來人


《爸曾把第二句修改作「西窗小敘尚留痕」。》

這兩天往返探望爸的途中,腦裡不斷地唸著那兩首詩。剛才,猛然醒覺,是冥冥中的呼喚嗎。所以另外的一首,今天不寫了。

昨天T說,很少聽我提起爸爸。

Sunday, February 17, 2008

哭一場、笑一場

對,我就是孩子氣,
我就是孩子氣!

我就是禁不住哭了出來,
是焦急的哭,
是惱怒的哭,
是埋怨的哭,
是徬徨的哭。

我是明白的,
不明白的是你;
你不會明白那對我的意義是多麼的重要。
但是,你本來就沒有任何義務。

明白那是對你好的,
我只是孩子氣。
就把這刻的衝動記下,
好給日後笑一場。

Saturday, February 16, 2008

冷熱之間的潛台詞

「點解啲男人咁輕易承諾呢樣、承諾果樣,跟住轉頭就冇左件事嘅?……」

「咁係妳太輕易相信佢哋嘅承諾啫。……」

「我見到佢同第二個女仔咁親暱,個心好唔舒服呀!……」

「咁咪囉,而家係妳個心唔舒服之嘛,佢冇問題呀。……」

「佢同我講話以後嘅嘢唔好諗咁多呀。……」

「咁黎黎去去咪即係仲有兩個選擇俾妳囉。……」

「唔知點解佢琴晚攬得我特別肉緊嘅?……」

「姐姐,咁妳唞唔唞到氣先!……」

「佢話哩,好想見到我日日都咁開心呀。……」

「唉,大劑!……」

「今日成日到而家都仲未收到佢嘅電話呀。……」

「請問妳究竟用左幾多時間去研究呢個課題咁呢?……」

Wednesday, February 13, 2008

你的淚

那邊廂,看著那虛假繼續肆虐;
這邊廂,聽著你一字一句的、低低的訴說著。
心內那股澎湃都一下子從眼眶湧出來了。

還道是受感動了,
還道是被觸動了?
只讓兩頰都淌濕了。

當氣門的抽搐緩了,
才提起棉衣袖去擦乾。
卻驀地發現,
這淚,
原來不是我的淚。
這淚,
也不是觸痛了我的傷口而流。
這原是你的淚,
是我鑽進了你的心窩,
再從我的眼眶流出來的、
你的淚。

所以,
你不用流了。

Thursday, February 07, 2008

大貓

看見大貓。

看見大貓捕食小的動物,手到擒來,快速狠力地噬在獵物的喉嚨,立刻就不能彈動。

看見大貓捕食大的動物,極速地從後撲擒上來,張開口、準確地對著獵物的喉嚨,卻輕輕地咬下去,竟然是可以那麼溫柔的一口,轉折於兩秒之間,在毫無掙扎、毫無掙扎下,昏死過去,血也不多流一滴。

原來,在那弱肉強食的粗暴裡面,血腥和痛苦也非智者所揣測得那麼理所當然。

然後,待到那族群演化到懂得挑選、懂得如何披起各式各樣的獸皮,然後四散,肆意地在地鐵車廂內、在馬路上、在星巴克咖啡店裡、在屯門市廣場……覓食。

待得久了,慢慢就互不相識。連披在身上的皮也變成了自己的皮了,又再繼續互相噬食。

誰最兇?誰最狠?大貓已經變成山羊,還是山羊本是大貓。繼續覓食。

看見山羊和大貓都是一樣的,輕輕地咬下去,竟然是可以那麼溫柔的一口……血也不多流一滴。

Sunday, February 03, 2008

如此的一個故事

一個寒風凜冽的晚上,時近十時半,在蓮塘的小區裡,只有數個行人散落在不同的街角巷轉處,一間間的小鋪都下了閘,中間卻有一間賣雜貨的,從閘門駁接間還透著燈光。

一輛黑色的、頗為殘舊的別克小車,駛在小路上。當到達了一個巷口的時候,車子突然剎停了下來,右邊後座的車門隨即被打開,卻不見甚麼動靜。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突然有些東西從車廂裡滾掉下來,發出重重撲落地面的聲音。然後有一隻手從車廂內伸出來,把門拉上,車子就絕塵去了。

整條小路上的街燈非常疏落,也非常昏暗,從遠處看根本不能一下子就看清地上的那是甚麼。那「東西」卻慢慢會伸展、移動著;是一個人!

緩慢的從地面撐起來,在這冷得徹骨的氣候下,那個人竟然沒有臃腫的外包,因為,竟然…竟然…那是個完全赤裸的軀體!一定沒錯,只有赤裸的軀體才能在這昏暗街頭隱隱發著光。從支架、形態來看,那是個女的。

她站了起來,身子卻像挺不直過來,光站在那巷口,像是沒有怎麼動。這個畫面……!

街角處有一個男人轉了出來。不消一會兒,那男人明顯地被那前面的一團光鎖住了注意了,只見他本能地提速向著那團光走去。

「妳怎麼了!!」

那男人本能地除下身上的大衣,盡量把那團光包裹著,也本能地從女子的左邊環抱著她。隔著大衣,男人感到非常驚訝,怎麼她的身體一點顫動都沒有,這能冷死人的氣溫,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也沒有等甚麼回應,就是邊護著、邊扶著的,又本能地把她擁到那還透光的小鋪。他伸出手拍打了閘門幾下,就有人打開了閘,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探身出來。

「可讓我們進去嗎?她有病!快!」

也不等甚麼反應,他已經帶著她走進去鋪裡面。把她安置坐在椅子上。

「請倒一杯開水來吧。」那鋪的男人也應著走去倒水。

這一刻,那女的還是一動不動的,頭一直都是低下來,及肩的頭髮凌亂地遮蓋著她的整個臉龐。

這一刻,在燈光下,也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樣。略瘦的面,架著一副黑色膠架的眼鏡,眼卻透著神,像個斯文的讀書人,三十來歲吧。

那鋪的男人拿著杯水走倒他們面前,下意識地交給那,就叫他讀書人吧。這方才注意那女子包蓋在大衣的裡面,隱約是沒有別的衣服,登時眼睛也呆瞪著。

讀書人先把水餵到女子嘴邊,讓她喝了兩口,就趕忙把杯子放在地上,再幫她把大衣穿好,扣上鈕扣。

「究竟甚麼事兒?她甚麼病?」那鋪的男人還盯著女子,問讀書人。

「妳怎麼了?好一點沒有?發生甚麼事兒?怎麼妳剛才在街上……」讀書人忽地也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問?

女子還是不動、不語,頭還是低著,頭髮還是把臉都遮蓋著。

讀書人蹲下在她的身旁,嘗試朝著她的臉、挨近一點再問:「是不是有甚麼人做的?……妳說吧。還是要報公安去嗎?」

這一下才看到女子微微的搖了一下頭。

「是有甚麼人做的嗎?妳為甚麼不說話呢?甚麼狗心的人呀?!這麼對待一個女的,是人嗎!」讀書人有點激動,卻又不忘那份憐惜,從口袋裡取出一把梳子,伸手想為她梳理一下,怎知她突然提高雙手使勁的推開讀書人,把身子轉往後面,背向著兩個男人。

「那現在怎麼辦了?」那鋪的男人摸著自己的頭。「怎麼她總不抬起頭來,又不說話,怎麼做了?」

讀書人因為女子的突然行徑而錯愕了一會兒,然後回了點神,「我想我明白的。」

鋪裡的空氣沒有外面一般冷,只是這刻都全部靜止下來。

。。。。。。。。。。

如此的一個故事;如何說下去呢。

Tuesday, January 29, 2008

煙雨輕抹妝容瘦
林深橋寂淚未休
江心淺泛愁不斷
衷曲枉奏意難留

勿念

滴著眼淚

繼續走......

Tuesday, January 22, 2008

誓師

連身邊的人都開始動搖了,是我做得不夠好。

還是如常的平靜地為他們分析處境、尋找根由、建立對策、更遞上紙巾。

「無論如何,你們所做的,早已經超出了你們所應該做的。暫時我可以回報的,就只有一句,無盡感激!

「假如你們要離開的話,也只有一句,很對不起你們!

「最後,就是這幾句,此時此刻,我要走的路,一定會走下去的,無論你們會否與我同行。」

Friday, January 18, 2008

一句對白

「追求公義是痛苦和困難的!」

簡單、直接的對白,一點都不艱澀的對白,任何編劇、寫手都無用費神推敲、琢磨的一句法庭戲的對白。

想知道編劇寫這句對白的時候,有沒有丁點兒的個人感受?(只是好奇而已。)

法律的執行是基於甚麼?跟隨程序是要確保審訊的公平,這原是對彰顯公義的堅持。

然後,真相和假相就只在剎那轉面。

公義的彰顯,如果真的能夠跳下海去就成就了,我這個完全不懂水性的豬都會吸一口氣就縱身。連肥皂劇都不作如是說,我又怎會沒有體會!

其實跳海不夠、上山不夠、渡荒漠不夠、踏雪地不夠………

所以,是痛苦的、是困難的、因為仍在堅持當中。

Tuesday, January 15, 2008

無邊

車廂裡的空氣很冰冷
無主的思緒要死命衝出那擋風玻璃
右腳盡力的踏著虛空
力求自主
汗水悄悄地冒過皮層
想要把熱情淹沒

車廂外的空氣很冰冷
鐵皮繼續呼呼的與灰塵、微粒拼著、鬥著
卻又廝殺得出奇地溫柔
為要體貼那顆悸動的心
不好把它打擾

衝過了幢幢高聳的樓房
傳說中的小白船浮游出來了
停泊在玻璃的左上方
說道是得四正平穩
不歪不斜
它其實是嘴角向上翹的哈哈臉呢

繼續向前的慾望沒有熄滅
眼前的銀幕淡入了那開往愛丁堡的路上
灰白的雲層遮蓋不了小片小片的蔚藍
那片片的蔚藍原來托運著從遠方您送給我的禮物

解開絲帶結
走進潛水員的減壓倉
安坐在那按摩椅子上
嘴裡含著「脷底丸」
淚水湧淌下來
不期然唱著:
The Lord is my Sheperd I shall not want
He maketh me to lie down in green pastures
He leadeth me beside the still water
He restoreth my soul
He restoreth my soul……
任讓它繼續淌
也繼續高唱
還繼續簽收了藍天碧海青草地

一連串的蒙太奇顯影
最後都回到那非黑非灰掉了性格的夜空

繼續踏著虛空
妄想著為您繼續尋找妙藥
只想您好過來
只想您好過來

Saturday, January 12, 2008

再送給妳

我,多情

所以,還是記掛著妳

曾為妳的哀傷

每根神經都被牽扯著

曾為妳的苦痛

紅了雙眼而潸然落淚

曾為妳走出幽谷而雀躍

曾為妳重現笑容而釋懷

今天

妳的喜訊叫我再度落淚

興奮、喜悅的淚

請原諒我的沉寂

也許,如古代俠士

扶弱濟貧之後

只愛站在窗外遙望、祝福

然後絕塵去了



* * * * * * * *


是我很喜歡的歌,無論在喜樂、在憂傷、在沮喪,我都愛唱。也送給妳



HE

He can turn the tides
And calm the angry sea.
He alone decides
Who writes a symphony.
He lights ev'ry star
That makes our darkness bright.
He keeps watch all through
Each long and lonely night.
He still finds the time
To hear a child's first prayer.
Saint or sinner call
And always find Him there.
Though it makes him sad
To see the way we live,
He'll always say, "I forgive."

He can grant a wish
Or make a dream come true.
He can paint the clouds
And turn the gray to blue.
He alone knows where
To find the rainbow's end.
He alone can see
What lies beyond the bend.
He can touch a tree
And turn the leaves to gold.
He knows every lie
That you and I have told.
Though it makes him sad
To see the way we live,
He'll always say, "I forgive."
"I forgive."

Sunday, January 06, 2008

翎:

看著床上的被鋪,腦海不斷浮現出一幕一幕和她三十九年共處的情景。

想起她的音容,出落都是個典型的好媳婦、好妻子、好母親;定必是我上一世修來的福氣了。而她,這一世可倒楣了,身邊的男人原來都沒有給她騰出好位置,即使曾經有過。不過,她都不知道。其實,她是應該知道的。

幸好,還憑著僅有的福氣,她先走了。

除了歉疚,我還能給她甚麼!

那個衝動的年頭,那夜,三點多鐘的時候,拖著極度疲累的身軀回家。凝望著床上酣睡中的她,禁不住就往她的臉頰吻了一下,竟然把她弄醒了。

「回來了?怎麼吻我?嗯,是不是做了甚麼虧心事兒?」聲音其實還是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當下來不及回應,她就哈笑起來:「快點睡吧,你累了。」然後又笑著再睡回去。

那個情景、那些說話,今天還保存得清晰。清晰並非因為當時的罪疚反應,而是她的說話反而撩動起對妳的思念。那一刻,就只是不停的想起妳曾經跟我說的話。

「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運氣,幸虧我不愛灑香水,連口紅都不塗,還有頭髮也不長,不然你可多麻煩了。」妳的語氣還帶著一貫的俏皮,這更叫我心痛了,因為我知道妳的心都已經被撕裂了。

妳知道嗎,那一次,我心裡有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妳就是不用甚麼人工品,卻有一股獨特的、淡淡的幽香。我不懂,只是有時候也怕她也會嗅到;還是她已經察覺到了。

我知道妳有點嚮往那個「明年今日」的約會,那是因為妳還年輕。而我只可以再令妳失望。

然後,那夜,妳突然變得滄桑,但也沒有刻意把眼淚收藏。

長夜的擁抱過後,我仍然一樣無能地讓妳獨自收拾殘局。妳不肯抬起頭來,我明白,妳不願給我記得妳那哭腫了的眼皮。

最後,「我們都是普通人。」這是妳留給我的最後。

翎,這三十七年,妳可有保管好我的心。

Thursday, January 03, 2008

四點鐘

吃雞肉杯麵;
滿懷懊惱地吃著。

你不應該!
已經沒有退路了,
或會走上她的路。
好、好。

別再胡來,
濕度太低了,
危險喔!

很透徹、
很透徹,
胡想得很透徹,
時間也快到了。

不同的味道都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