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anuary 29, 2009

夢再,夢不再

昨晚無緣無故地感到不適,躺在梳化上朦朦朧朧的睡了兩個鐘頭,醒來從頭到腳都很不舒服的,就是說不出甚麼不舒服,午夜前便爬到床上去了。

然後,從惡夢中哭醒了,不厲害,但還繼續哭了幾秒,才真的醒了。依稀記得夢裡見到靈異的東西,但為甚麼會哭,就搞不清了。看看鬧鐘,是凌晨1:22。心還是覺得不安穩,下意識很自然地就拿起電話,當電話螢幕的強光在黑暗的被窩中亮起,刺激着雙眼,也一同刺激了腦袋,右拇指就慢慢移離了那些按鈕,就把電話放下了。

沒有再看鬧鐘了。

沒有再看鬧鐘了。

沒有再看鬧鐘了。



Wednesday, January 28, 2009

講不出聲

大概在十二個鐘頭之前,坐在K房裡面,興高釆烈聲中,被點唱了這首歌……






唱到第二段的時候,竟然有眼淚掉下,自己都覺得太突然了;一路唱,五臟都鼓動起來。以為可以借過門的空隙就夠收復,怎知道之後只唱了四句,就再唱不下去了。沒想到激動如此。

沒想到。

Saturday, January 24, 2009

故、事

昨夜跟從黑龍江來的兩個小學同學聚舊,喝多了一點,醒來還有點頭痛,幸好今天是週末,不用上班。

起來泡了一壺濃茶,想好好的醒神過來。忽然門鐘響起來;怎麼週末早上的九點鐘就有人來串門呢?

打開門,站著一個公安。

「你是胡津嗎?」

「欸,是的。」奇怪,怎麼公安會找上門來?

「胡先生,我們有個案子想要找你提供一些資料,請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跟著公安走,心裡很緊張,路上又不好多問。

坐在派出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有另外一個公安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來。

「胡先生,我姓林,請問你認識一個女的叫左常的嗎?」

左常?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不認識。」

「最近有沒有去過博羅楊村呀?」

「沒有。我從來都沒去過博羅的。」

林打開了文件夾,邊翻着邊說:「禮拜三,博羅楊村發生了一個案子,在一個柑桔園裡頭的魚塘旁邊,死了一個女的。」他從文件疊裡頭抽出一張照片,放在我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片黃泥地,有一塊藍色的膠布蓋著一具屍體吧,左手的前臂和雙腳的小腿都露了出來;都有很多明顯的瘀傷痕跡。這就是那甚麼左常嗎?

「見過她沒有?」林突然又抽出另一張小照片,上面是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女孩,樣貌挺清秀乾淨的。

「沒,沒見過。」我已經很盡力的在想,可是這張臉真的很陌生。

「你想清楚了沒有?」林盯着我的臉。

「我真的不認識她。」

「我們在她的家裡搜到這個……」林拿出一張字條遞過來,「上面有你的名字跟地址哩。」

「噢!」這張字條!

林也看得出我的反應,就問:「你知道這個字條嗎?」

「嗯,是…是我寫的,是我寫給…」

「誰、給誰?」林急躁起來。

這張字條,我怎能忘記?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一年前的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

「……她不肯讓我報公安,我問她要甚麼幫忙,她又拒絕了。我當時覺得很不安心,臨走前,就把我的名字和地址寫下來給她,然後她就走了。」我就把整個事情全向公安道來。

「當時她沒說要往哪兒嗎?」

「沒有,那個晚上她根本沒說過甚麼話,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嗯…」林在沉思。

「阿 Sir,到底她是…怎麼…」我把去年的事說完以後,定過神來,才想起現在,是她死了嗎?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全身是給脫光的,手腳和背部都有很多新舊的傷痕、瘀痕,脖子也有瘀傷,身上還有多處的刀傷,致命的是胸口的一刀。」

我聽得打顫,怎麼會對一個弱質女子這麼殘酷呢!我在想像她在被虐待至死的情景,也覺得傷痛,這個神秘女子,真的好可憐,死也沒有尊嚴。

「胡先生,暫時沒甚麼了,如果有需要的時候,你要再來。」

「好。」

走在路上,心裡有說不出的不安和疑惑,可是,這個謎,想也難打開了。

* * * * * * * * *

星期二的晚上,下班回到家門口,正在開門的時候,對面的程嫂打開門來。

「小胡,今天早上我幫你簽收了一個快遞郵包咧,這個…」

「哦,謝謝,麻煩你了。」

「甭客氣!」

接過郵包,進門去了。

是個軟綿綿的、很大的一個郵包。拆下來,噢,怎麼…怎麼…是一件大衣…是…是…我的大衣…我的那件大衣!!是她…是…??

* * * * * * * * *

氣溫只有五度的星期五早上,打開衣櫃,拿下大衣就穿上身,趕忙上班去。

把門鎖好,邊轉身走,邊伸手就把鑰匙放進右衣袋,卻摸到一件軟軟的,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隻嬰兒襪子,白色的襪子鑲著粉紅的花邊。

正摸不著頭來的時候,不消一眨眼,就有一股寒意從心頭流往全身……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殘忍的符號

有人說,句號,是很傷感的符號

當你不想完結的時候,句號就是傷感,因為它告訴你,文章已經讀到最後了。

如果文章真的需要終結,來一個乾淨俐落的句號,也好有個交待;它的責任本就是交待着一個完整的句子、段落、以至篇章。但若是掛上一個問號作為了結,才更叫人傷感呢。

同樣是在不願意的情況下,一個問號所帶來的那種失落與無奈,會是加倍的,因為那股疑惑就是纏人。

其實句號也好、問號也好、感歎號都好,要是真的要終結,那都總是一個終結的符號。可曾讀着好好的一篇,突然就在文章、段落、句子的中間停了下來,連甚麼標點也沒有畫上一個,留著空白?

這片空白,帶來何等的倉皇與無助,那傷痛就不明不白地繼續勾留,揮之不去。

這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多殘忍!


Monday, January 19, 2009

夜思

紫丁香領遊月光邊境


明月靜照浪兒舞

鶯歌細向星星訴

晚風引得香盈袖

還托魚雁遣懷抱

Friday, January 16, 2009

玻璃

兩個只能夠隔著一片玻璃見面的人
可以透過玻璃互相細看
可以透過對講機互相訴說思念
還可以同時把手掌按貼在玻璃上互相感應
這原來也叫幸福
因為
玻璃的兩面都是情意

這一刻
我把手按貼在玻璃上
是暖卻冷

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暮思

西山夕照不堪留
冷風還托一襟愁
雲散霧斂不見月
星落燭殘淚空流

Tuesday, January 13, 2009

給何許人的信

何許人:

今早起床的時候想起你,想起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你聽著我的哭泣,還要搜索著話題的絮絮不休;剛好一個月了。

從來都未試過有這個需要—想有人聽我的哭泣。

最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事情,除了在想是否需要定期影相之外,還有很多呢。哈哈!頗有趣的。你想聽嗎?就當是讓你有個藉口(理由)去教訓我吧。(唏,想清楚才答,不要掃我的興啊。)

真的,最近值得開心的,就是你剛才的這通電話。

謝謝你的心血來潮。

xiao zhu


p.s. 這幾天天氣那麼冷,突然有點掛念著她;她好嗎?想她會感到溫暖的。

Monday, January 12, 2009

地球繼續轉(三)

「喂,真好味。」

「喂,我頭先係叫三加六固喎,你黎錯左個五加九呀!」

「阿靚女,等我睇睇先呀吓。嗯……唔係喎,你係要五加九喎。」

「我明明係話三加六架,我都唔食淡水魚、又唔食韭黃嘅,咁點會叫五同九唧!」

「哎呀,咁換番俾你啦,但係冇乜嘢剩嚕喎。」

「咁究竟仲有咩吖?」

「嗱,有蒜茸大白菜、韭黃芽菜炒肉絲、麵醬豆卜蒸鯇魚、雙花炒鮮魷,冇喇;你咁晏至打黎。」

「咩話!……」


* * * * * * * * *


「點解食左咁耐啲藥仲有咁多架?」

「我想測試吓啲藥嘅功效之嘛。」


* * * * * * * * *


「一直以來,你對我嘅寬大同包容,每次我想起都熱淚盈眶。喺你身上,我學到好多;我希望你可以好似俾機會我咁,俾多一次機會我公司!」

「你仲未明白點解我唔再同你公司做生意!」

「其實係我引起嘅錯,唔關我公司事。既然你可以體諒我,點解唔可以接受我公司?」

「唉,你要我講幾多次?你睇,一年喇,你公司嘅負責人從來都冇現過身、或者做過任何嘢。你明嗎?其實我要嘅係比道歉仲要低層次呀!而家你仍然係以你自己嘅身份同我談論呢件事。可唔可以對我公道啲呢!」

「我老闆工作好認真、對員工又好,而且都有盡最大嘅努力去做神所要求嘅誠信。請你再考慮;神係公義嘅,如果我哋做錯,上帝係會出手教導嘅。」

「你老闆好有福氣。我無意、亦都冇資格去審判任何人。我一路都好努力、好審慎咁用緊神俾我嘅自由意志;神係唔會偏私嘅,就讓神去繼續教導我哋喇,好嗎。」


* * * * * * * * *


「我唔明呀!」

「你肯唔肯定如果你真係明左,你就會舒服啲吖?」

「我唔知,但係我而家真係好唔舒服!」

「如果你已經選擇左聰明地去扮演一個愚蠢嘅角色,咁你要連戲至得格。」

Sunday, January 11, 2009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是緣是債是場夢

是緣是債是場夢
如夢如煙一場空
朝朝暮暮奮鬥
冷冷漠漠嘲諷
浮浮沉沉多少秋與冬

是愛是恨是迷惑
是笑是淚也經過
命運不在手中
起伏怎能由我
悲喜交錯黃梁一場夢

蒼天將所有凡人作弄
蒼天將歡笑變作了傷痛
低泣於風雨中
失聲於風雨中
悲哭於風雨中

蒼天將一切隨時變動
蒼天將溫暖變作了冰凍
一分分的變空
一天天的變空
一生終於變空

蒼天怎忍心把我捉弄
就像在茫茫人海中失落
大海一葉孤舟
任它隨處漂流
但我心仍有夢

無常的人生際遇隨風
我擦乾眼淚笑看風雲過
流浪於天涯中
當孤獨的英雄
笑看人生如夢







假如人生真的是一場夢,那根本就不是夢了。

Thursday, January 08, 2009

刺痛

怎麼可以是這麼痛!

還以為平靜地慢慢收拾過來、慢慢收拾過來。

幾句肥皂劇的對白、那幾個表情、那幾個畫面,從電視機的螢幕活像尖錐般直刺過來,心很痛!心臟很痛!腰也彎了,雙手用力地壓護著左邊胸口,張開口用力地呼氣和吸氣,良久;仍然很痛,痛得想把整個心臟挖出來去搓捏。

良久。手開始乏力,肩膊、腰股、雙腳都收緊得很累了。躺在沙發上,慢慢意識著把肢體逐部份放鬆,才發覺淚水一直在亂流。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劇烈的刺痛漸漸減退了。卻突然發覺像有鐵鎚正在敲打著左邊的頭殼,原來頭患早已在忙亂間到來湊熱鬧。

腦海中浮現出某個夜半,那短暫的昏迷,電話筒的另一邊不斷傳來心焦如焚的呼喚……這一刻……

……

早上在床上醒來,視線接觸到透過窗簾邊的晨光,驀地閃出一個念頭。一直都以為除了死亡,就只有老年痴呆才會是寶貴記憶的終站,其實疾苦到了盡頭,也會把記憶奪走,殘留軀殼,不能自主。

所以,寫下來,滿足此刻的天真。

Friday, January 02, 2009

活該

冷不防的一句說話,竟然可以把所有的傷口,新的、舊的都一次過撥弄得鮮血淋漓,連胸口也抽搐得厲害,痛得淚水都不斷地流。

這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