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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五十分了。一上床,就聽到姐在嘮叨着甚麼,看見她在床尾像在投訴着,甚麼甚麼手機甚麼。
「甚麼,你說甚麼呀?」
她穿着婚紗,雖然沒有燈光,並不漆黑,婚紗像在發光。頭紗的上層翻過前面垂下,但她的面容仍清晰可見;眼睛,她的眼睛比本來大了。其實面貌不一樣,不是她,卻知道是她。
「你說甚麼,大聲點吧,我聽不清楚呀,你把頭紗掀起吧。」心想,其實只不過是一層紗,又能阻擋了多少聲浪呢!
她走到床角尾的右邊,半蹲着身,「手機…短訊…吵,吵着。」語帶不滿。
我的手機一直都是設在靜音狀態,怎麼會吵?可能是夜靜,震動時與桌面擦撞起聲響吧,還有,黑暗中顯示畫面的亮光,也真刺眼的;應該是這樣吧。於是轉身準備去把手機關掉了,反正,再不會收到甚麼電話、訊息。
她走了。算了,電話還是開着。
一路睡,仰臥着,總覺得不自在,覺得四肢和身體的重量都不能卸落到床褥,明顯意識到有點繃緊,鬆不開。矛盾着是否要側臥,心知道側臥一定會慢慢鬆弛,但總想堅持。
繼續保持着大字形,試着,試着。突然,左手被捉住、被一隻手拉住,我知道是姐。她很大力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用力拉,想把我整個人拉落床、拉落下面。我知道她想怎樣,我使力對抗,想舉起右手,但就是不能,想舉起右腿轉身向左邊方便用力,又是動不了,只有左手腕可以用力。我的左手一直沒有停止用力,我們兩隻手互相緊握着,一同分別向自己拉。我沒有慌,但清楚知道緊急。我其他身體部份不斷繼續嘗試用力,心裏知道會慢慢奏效的。我也不斷嘗試開聲說話,雖然不能發聲,我知道會這樣的,我沒有慌,我每隔三秒就試叫一次,心裏知道會慢慢奏效的。我仍如日間的冷靜。繼續不斷重複控制身體不同部份適時用力,覺得每一次都有進展,於是就堅定地繼續試、繼續重複,重複嘗試舉起右手、右腳、開口叫喊。她的力也繼續加大,我更死命的繼續抗力。終於,「喂!」聲音終於給喝出來了!右手、右腳終於都能夠提起,轉身左方,使力把她的手甩開了。
本能反應地轉身右邊拿起鬧鐘看,三點十分。想起你。又是這樣。
心裏禱告了兩句,然後唱起The Lord is My Shepherd。但唱到最後幾句就開始昏睡,很快又叫醒了自己,繼續想唱完。邊唱,邊想,是否要再睡,然後又開始昏睡,又再次叫醒自己,又繼續唱,想要唱完整首歌。好像是草草唱完吧,還是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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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像獎「新晉導演」參選資格改動
4 hours ago
9 comments:
xiao zhu
:o ...鬼故??
生活紀實。
我記得,凡遇到這個情況,自己的慣性都是念主禱文。
C.M.:
我琴晚手快打錯左,改番喇。我唔係唱 The Lord's Prayer,係 The Lord is My Shepherd 呀。(我識唱唔識唸。)
我都打錯左,唔係「都是」,只係「是」。
哈哈
終於有篇睇得明,點知係悲劇!
真相果然不能寫得太白啊,太殘酷
終於有篇睇得明,點知係悲劇!
真相果然不能寫得太白啊,太殘酷
老麥:
悲劇?唔係吖!仲好殘酷?!殘酷唔過維多利亞壹號啩。
講真,今次輪到我唔明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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