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下午,坐在澳門不知名的街道上的路邊茶座,喝著冰凍奶茶;風從後面吹來,頭髮也亂了,都懶去撥弄。本應是一場美好的光景,可惜對面坐著的,是個既要跟我談業務,更還有其他想法的一個男人。
茶座餐廳是他的、隔鄰的酒吧是他的、數不清的甚麼甚麼生意是他的,還有那一面積極投入的神情都是他的。
從來都不善同時駕馭多重任務,唯一會的就是邊談正經事、邊發白日夢。
多麼希望對面坐著的是你。
那個旋律不停地在腦際盤旋著,那些歌詞不斷敲打著心窩。五內翻騰著,又不斷沉澱著。
很多人面、很多情景、很多思憶都湧現在眼前,阻隔在我和那個男人之間,他的面容也變得有點糢糊了。
總算能夠划得過去,任務也順利完成了,就在晚飯時間之前,推卻盛情趕船去了。也得要謝謝他的舉手之勞,不用分毫、不用排隊,跟著專人經過禮遇通道就走進了候船室了。不過這一下子可真夠我渾身不自在,因為從來都討厭特權。
本想借著那搖晃,睡個好的,但還是抵不過船上的冷空氣,凍得不能入睡,於是繼續湧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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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吃不消,就可立即進入關閉程式,繼續嬉笑。(多冷酷。)
她的食指輕輕一按,就把對手踢到九宵之外、抹得了無痕跡。(多殘忍。)
他時而冷靜理性、時而溫柔細心、時而怒火中燒、時而幽默謙和;他的時而叫喚,他的時而匿藏,贏盡。(多惱人。)
他的血何等熱、他的情何其深,他的怒吼裡面總滲著淚與汗,他總埋首。(多心痛。)
他把陽光、歡笑都帶來,更還有專注,更還有真切……。(多慚愧。)
他是多麼的環保,那留言、那關注,都是可以循環再用的;原來我也只是眾多之中的一個。是嗎?(多天真。)
她摘取了一份真情,然後猶疑於一念之間。然後,她仍然是她。(多曖昧。)
* * * * * * * * *可以讓我說聲想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