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30, 2010

Friday, May 21, 2010

一隅故事──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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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

「十四個月。」

「把姓名、出生日期、地址、電話寫在這兒吧。」

「麻煩你,她要量量體溫,半個鐘頭前在家的時候是39.5。」

「好,寫完了請到那邊坐下來量。」

。。。。。。。。。。

「沒睡過嗎?」一個護士走近床邊。

「喔,也小睡了一會。」她看看腕錶,五點半,是時候量體溫。

「38.7,放心吧,開始退了。」

「謝謝!」

她仍然是憂心忡忡,急性肺炎嘛。伸手去撫摸着小額頭,沒有昨天早上的燙了,心下鬆了丁點兒。凝看着圓胖的面龐,回想到自己是排除了多少困難、危險才留着這個小生命,她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活着,才能讓孩子好好的活着。

留着孩子,是自私嗎?她已經想過很多很多了,反正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一樁只為自己的事,她理性地讓自己任性了這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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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18, 2010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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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並排的路軌
承荷着反向的電光火石
從此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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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如此
浮生 如斯
緣生 緣死
誰知 誰知
情終 情始
情真 情癡
何許 何處
情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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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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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五十分了。一上床,就聽到姐在嘮叨着甚麼,看見她在床尾像在投訴着,甚麼甚麼手機甚麼。

「甚麼,你說甚麼呀?」

她穿着婚紗,雖然沒有燈光,並不漆黑,婚紗像在發光。頭紗的上層翻過前面垂下,但她的面容仍清晰可見;眼睛,她的眼睛比本來大了。其實面貌不一樣,不是她,卻知道是她。

「你說甚麼,大聲點吧,我聽不清楚呀,你把頭紗掀起吧。」心想,其實只不過是一層紗,又能阻擋了多少聲浪呢!

她走到床角尾的右邊,半蹲着身,「手機…短訊…吵,吵着。」語帶不滿。

我的手機一直都是設在靜音狀態,怎麼會吵?可能是夜靜,震動時與桌面擦撞起聲響吧,還有,黑暗中顯示畫面的亮光,也真刺眼的;應該是這樣吧。於是轉身準備去把手機關掉了,反正,再不會收到甚麼電話、訊息。

她走了。算了,電話還是開着。

一路睡,仰臥着,總覺得不自在,覺得四肢和身體的重量都不能卸落到床褥,明顯意識到有點繃緊,鬆不開。矛盾着是否要側臥,心知道側臥一定會慢慢鬆弛,但總想堅持。

繼續保持着大字形,試着,試着。突然,左手被捉住、被一隻手拉住,我知道是姐。她很大力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用力拉,想把我整個人拉落床、拉落下面。我知道她想怎樣,我使力對抗,想舉起右手,但就是不能,想舉起右腿轉身向左邊方便用力,又是動不了,只有左手腕可以用力。我的左手一直沒有停止用力,我們兩隻手互相緊握着,一同分別向自己拉。我沒有慌,但清楚知道緊急。我其他身體部份不斷繼續嘗試用力,心裏知道會慢慢奏效的。我也不斷嘗試開聲說話,雖然不能發聲,我知道會這樣的,我沒有慌,我每隔三秒就試叫一次,心裏知道會慢慢奏效的。我仍如日間的冷靜。繼續不斷重複控制身體不同部份適時用力,覺得每一次都有進展,於是就堅定地繼續試、繼續重複,重複嘗試舉起右手、右腳、開口叫喊。她的力也繼續加大,我更死命的繼續抗力。終於,「喂!」聲音終於給喝出來了!右手、右腳終於都能夠提起,轉身左方,使力把她的手甩開了。

本能反應地轉身右邊拿起鬧鐘看,三點十分。想起你。又是這樣。

心裏禱告了兩句,然後唱起The Lord is My Shepherd。但唱到最後幾句就開始昏睡,很快又叫醒了自己,繼續想唱完。邊唱,邊想,是否要再睡,然後又開始昏睡,又再次叫醒自己,又繼續唱,想要唱完整首歌。好像是草草唱完吧,還是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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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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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唔會有一個政府舉辦一個選舉,然後杯葛自己嘅選舉。」

「魚美人呀魚美人,何出此言!選舉非我所願也,然吾人亦嚴守規矩,為爾等搭建舞台,蓋仁至義盡矣。爾等既然已做初一,吾人自當奉陪,做個十五。吾人與爾等本皆同道,熱愛自由,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


(落幕)


亢奮!天光之後,一於去睇 Mother and Child,然後睇埋維多利亞壹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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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y 0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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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鐵車廂內,看着人來人往,進進出出,人群中,突然發現…

我只可以從她的左邊看到側面,但已經觸動我了。就是繼續盯着她,等她轉過面來。

終於看到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很像啊!樣貌雖只有六分相似,最讓我感到熟悉的是那掛在面龐上的笑容、還有那眼神流露着的祥和。叫我想起她,你的她。

泛起了莫名複雜的感覺,但又很清晰地,有興奮,隱約有一絲欣慰。對,是一種不能言喻的親切感。

那一剎,很想你在、能看見。回心,你其實已經找到了吧。

這是一個何其荒謬的發現!

這也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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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y 06, 2010

2010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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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站在窗前,俯望着,在大榕樹婆娑的枝葉罅縫間搜索着那街角的位置。

兩年前的那個凌晨。

一年裏面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子,天很眷顧,總讓那些特別的事情集中發生在幾個日子裏,無須費力,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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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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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5 4:18 P.M.
我真愚笨。


2010/5/5 4:19 P.M.
???

2010/5/5 6:30 P.M.
沒甚麼,不過是自己發自己脾氣。

剛才有個朋友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的一些煩惱,但是說來都給我變成笑話,生活果真有笑有淚。我告訴她關於認識你的事,我說你很好,一直以來都很忍讓我。

2010/5/5 6:35 P.M.
嘿,疑心太重的我總是覺得,你的說話中沒有骨也該總有刺…but…where are they???

2010/5/5 6:40 P.M.
是魚翅,要陷你於不義。


2010/5/5 6:42 P.M.
狠毒毒毒毒毒毒!!!


2010/5/5 6:43 P.M.
嗯。



不錯,跟朋友掛線後,才記起,認識你快三年了,還有十三天。

翻看去年的文字,才又發覺我竟然在那兩週年的當天借你的題亂發揮。本來打算留待三週年的日子才表揚表揚你,想不到,今晚,不經意中駭然發覺,原來剛才竟又發生了那麼一個巧合,叫我…,禁不住要鮮活地立刻記下來。

我是真心讚賞你的,在這種無稽的情況下,你仍能持續忍我、讓我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跑掉呢。(當然,我也忍過你很多、讓過你不少啊。)也許你對每一個朋友都是如此,但我所感受的對我才是最重要;即使我說得不多,(或者是不肯說?)你也會聽到。

(這裏又刪除了好一些。我的病,不輕。)

認識你,我無憾,但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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