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公與私的煩擾,最近總沒甚麼力氣、心神去寫和讀,直至大風過後,心血來潮走到 Cindy 的網誌,才知道她於一個月前已經安然回到天家了。想起了在年初去世的李牧師、想起了自從年初就已經沒有更新消息的 Anna,眼眶裡不期然滾動著淚水。
這兩年來,在網上偶然遇見了幾位患癌的博客;他們讓愛他們的和不認識他們的都一起為他們見證著那艱苦的抗爭,過程是既痛心、亦鼓舞。還有另外的兩位,應該都穩定了,重投生活,繼續發熱發光。
人生下來,就是一場求存的戰爭,裡面就是無數的戰役。戰場上展示著不同的面貌,也體現了不同的精神,如何論成敗,有時候,真不好說。
今天,為你突然的相見不相識,心下苦惱。回看那一頁一頁的時光,還是衷心的祝願你快樂。
退後了、站高了,看的自是另一片光景。想起那個中午,和他們一起在搭建在小丘上的帳篷外面,邊喝啤酒、吃辣肉,邊聽他們述說著在那個地動山搖的五月下午,他們是如何從煉獄裡逃跑出來。
他們都不忘感謝國家、感謝鐵軍、感謝定點救援的省市的人員、還感謝我們這些從另外一個世界遠道來訪的陌生人。
看著這幾個劫後餘生、痛失親人的映秀鎮村民,再看看他們背後遠處那本來是一片綠油油的山麓,我一路咀嚼著從未嚐過那麼清香的土豆;就在這剎那,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幾個人,和大自然是何等的相融、是何等的相融。
離去的時候,他們還緊握著我們的手,嚷著要我們留下來吃晚飯;謝過後,把本來準備好的午餐乾糧留下,就讓小孩嚐嚐那法國長條麵包造的三文治吧。那刻也實在慶幸,不用把那文化差異在他們的面前乾吃進肚子裡去。
此際,那裡的山、那裡的水、那裡的碎瓦、那裡的人,我還在消化當中。
同祭國殤亡靈 華夏斷肝腸 天地共咽
共緬汶川逝者 舉國垂淚雨 山河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