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7, 2007

最後


誰曉得甚麼時候是最後?哪一次是最後?

最後的一頓飯、最後一次看日落、最後的一片巧克力、最後的一首歌、最後的一封信、最後的一個吻、最後的一次擁抱、最後的一句話、最後的…

無限的錯失,無盡的思念,交錯著。

倒數的按鈕給按下了,像毒酒般撕裂心脾。

原來不知道都是個福氣。

假如知道哪時是最後,也可能還會有下一次的呢?

不都一樣嗎。

Wednesday, April 25, 2007

的士奇遇(二)

圖片摘自http://xcjx.org/infoview.asp?id=7038


看看腕錶,已經七點二十分了,要遲到了,媽一定又在咕嚕咕嚕了。

抱著古箏要在彌敦道大街上找的士,實在狼狽。走過了兩條橫街,站在路口等。心想,哼,總是這樣的,總是這樣的!你不要的時候,就滿街上都是沒載客的的士,當你想找的時候,就是找不著。

好啦,終於有一輛向我的方向駛過來,幸好前面沒有其他人候車。車子停在我面前,車門自動打開了。小心翼翼地先把古箏放進車子裡頭,要斜架在前座的椅背上,然後自己也歡天喜地的跳進去,關好門。

「唔該青衣盈翠半島吖。」

「好呀。」那司機回應得很輕鬆爽快。

車子開了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司機突然說:

「小姐,我車過你架喇。」(咩話?)

「吓?!」(唔係嘛,咁樣識女仔?)

「我以前車過你架喇。」(揾條好啲嘅橋吖,當我白痴架!)

本能反應,就是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於是把身體稍向右邊移動,頭也輕側向右邊,嘗試看看前面的司機名牌上的名字跟樣貌,還有把車牌號碼記下來。天已經黑了,街上店鋪照進來的燈光掩映不定,所以看了一會兒才肯定他的姓名(姑隱其名)。正當我繼續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照片,他又說:

「我記得喇,應該好似係兩年幾前。」(嘩,你都好誇張啫!我坐的士點都少過你載客喇,我都唔認得你,你竟然認得我?你點作埋落去呀?)

「你咁都記得?」仍然很鎮定地問他。(睇吓你點答。)

「我認得你把聲先嘅。你上次都係去盈翠,又係咁講法吖嘛。」(唓,講嘢呀,咁多人去盈翠,我唔信你兩年來淨係載過我一個客去嗰度。而且唔係咁講咁點講呀,廢話。)

他又說:「我仲問你係唔係喺電台做嘅添,你話唔係。」(咦,又好似有啲印象喎!)

他繼續說:「係半夜三點幾,你一個女仔喺斧山道上車嘅,係嘞,我記得嘞。係你嘞,而家再睇番你個樣,我肯定呀!」他邊說,邊昂起頭從倒後鏡看著我。「你記唔記得呀,你話咗唔係做電台嘅,我跟住問你係唔係拍戲嘅。你又話唔係。」

呀,我也想起來了。對呀,他說得對呀,那個半夜,我真的曾經在釜山道乘的士回家。是真的!

可是,他怎麼會記得?還記得那麼清楚!兩年多前,他能記得那麼清楚!莫非他有過人的記憶力?想到這兒,本來有的憂慮比較放鬆了,反而很好奇。

「點解你咁好記性嘅?連講過啲嘢都記得哂。」

「唔知喎,我平時唔係話特別好記性個喎,不過就真係好記得載過你囉。」

「係咩?」

「可能你把聲又好聽,你又靚女喇。」(死,今次衰多口添。)

還是不去回應會比較好。

他又從倒後鏡一瞄:

「小姐,你唔駛驚,我唔係口花花架,不過你問我,我答番你咋。」

「嗯。」稍微點一點頭。

也再沒有對話了。一直到了目的地付錢的時候:

「唔該。」

「多謝。唔知會唔會再有下一次呢?」

他的神情倒沒有甚麼,我只可以輕輕報以一笑,下車了。

Sunday, April 22, 2007

錯了!



錯了

我錯了

我做錯了

我又做錯了

羞愧

羞愧得連

對不起 ......

也不敢說

Friday, April 20, 2007

斷。線


A:「收工喇?」

G:「有冇搞錯呀,六點都未夠,邊有咁早呀?你做到傻咗呀?」

A:「啊,係喎,我仲以為七點幾喇。」

G:「打嚟想問吓你有冇收到我個 email 呀?」

A:「有,睇咗喇。幾得意。」

G:「冇呀,睇吓你收到未之嘛 ...... 點呀,仲喺度奔馳緊呀?」

A:「...... 係呀。」

G:「都好嘅,不過到咁上下要識路返嚟至好喎。」

A:「嗯。」

G:「呀,W返咗嚟,約哂成班人食飯,其實佢好想見你喎。」

A:「唔去喇。」

G:「得喇得喇,我講咗話你出 trip 喇。」

A:「唔該哂。」

G:「好喇,冇嘢喇,拜拜。」

A:「Bye。」

~~~~~~~~~~

A:「喂。」

Y:「喂,我呀。」

A:「你點呀?」

Y:「冇,病咗,瞓到而家。」

A:「畀你嚇死喇!」

Y:「多謝你關心。我繼續瞓喇。」

A:「...... Bye。」

~~~~~~~~~~

A:「喂。」

I:「喂,我今朝睇咗佢篇新 post 喎。」

A:「咁點呀。」

I:「我問你點呀?」

A:「冇嘢呀。」

I:「喂,盲嘅都睇到喇,你仲等落去?」

A:「得架喇。」

I:「咩得架喇唧!你咪咁喇。」

A:「我而家唔係你想像中咁呀;都唔係佢想像中咁。」

I:「我唔明唔緊要呀,弊在佢都唔會知個喎。」

A:「唔緊要呀,冇關係架喇。喂,好多嘢做呀,係咁先喇。」

I:「OK,ByeBye。」

A:「Bye.」

~~~~~~~~~~

A:「喂。」

K:「喂,我而家喺街,David send 咗阿 John 嗰份 expert report 畀我。你可唔可以幫我 print 出嚟呀?」

A:「唔。」

K:「唔該。...... 拜拜。」

Wednesday, April 18, 2007

昨夜,很害怕!

昨夜,很害怕!

那陣突如其來的狂風,把幾扇窗戶都吹開了。幾經艱苦才能把窗拉回來鎖穩,但差不多整個上身都給雨水弄濕了。

坐下來,還來不及把臉上的雨水抹乾,心頭的恐懼已經湧上來了。

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從哪時開始,竟然害怕刮風下雨。每當遇上狂風暴雨,心裡就不期然泛起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往往徹夜難眠。

可能昨天特別軟弱吧,和疾風搏鬥之後,一下子竟然好像參遜給剪了頭髮一樣,剎那間就倒下來了。

就像小孩給丟失在荒野,頓無所依,徬徨、驚恐、無助!要找爹媽保護、要溫暖的緊抱;卻等不到。

今天,又是一天。


Monday, April 16, 2007

卜算子。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毛澤東生平詩詞著作頗多,相信最為人傳頌的莫過於他寫於長征之後的「沁園春。雪」這首詞。又或者未必人人都立即記得它的名字,但如果一唸起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又或者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相信很多人都會點起頭來,口裡不期然地輕「吖」一聲吧。

但最近心裡想著想著的問題,不期然聯想到他的另外一首詞,就是寫於一九六一年的「詠梅」。當時的中國正值經濟非常困難的境況,同時更要面對其他國家的政治攻擊;毛澤東就是在這內憂外患的壓力下以「卜算子」填上這首「詠梅」,以抒心頭感觸。

其實南宋愛國詩人陸游也在仕途失意落寞時填過同一首詞,把他孤芳自賞、鬱鬱不得志的感情寄托於梅花。然而,以老毛豪情慷慨的氣魄,又怎會如陸翁般氣短幽獨呢。他用相同的詞調和題材,跳脫地把自己的理想和不屈的戰鬥精神活現出來。

上闕主要是描寫梅花雖然生於嚴寒季節、險要環境,仍能一枝獨秀,不屈於險惡。比喻了當時共產黨人的革命精神,即使面對各種壓力,都能堅持不渝、戰鬥到底。

下闕就更深入讚揚梅花崇高的品格和精神境界。梅花縱使嬌俏,卻不作無謂的競妍,只是不卑不亢地處於百花叢中繼續安守其份。這更鮮明地道出了共產主義的高尚精神面貌。

毛澤東靈活生動地以梅花作為暗喻,把革命鬥爭的哲理反映出來,看了不無感動;然而,也加添慨歎。昔日那種抗爭不屈、為理想獻身、為人民服務、沒有個人索取的精神,今天不是還繼續在街頭巷口展現著嗎?都能看得見、聽得到嗎?從哪時開始,詠歎只能夠留於屋巷,甚而掙扎於牆隙?

究竟,他們還記得嗎?又或者都是逃不過反複循環的自然定律,無論穿上甚麼模樣的衣服,最終還是遮蓋不了、遮蓋不了。

Saturday, April 14, 2007

的士奇遇(一)

「唔該美孚第七期吖。」

「Ann,認唔認得我呀?」

「......Lawrence?...咦,又幫伙計替更呀?」

「都可以話係嘅。......冇見大半年喇。」

「嗯。」

「唔好意思呀!......」

「吓?」

「嗰陣時我唔係有心畀麻煩你架,我不過.......我都打過電話畀你想同你講對唔住,不過啲人話你唔係度做。」

「係呀。」

「我其實...呢個月嚟都好多時會兜嚟呢頭,睇吓會唔會咁轎撞到你。點知今日真係畀我見番你。」

「喂,Ricky,我大概三分鐘就到喇。」

。。。。。。

「唔該。」

「唔駛喇。」

「唔得,數還數嘛。你快啲找錢畀我喇,我趕時間呀。」

「多謝!」

「唔該。」

「拜拜。」

「拜拜。」

自此之後,每次上的士之前,都一定看看司機的模樣。

Thursday, April 12, 2007

啊。。。甚麼都不要

當擁有變成束縛
還要它幹嗎





煩惱歌

作詞:林夕 作曲:Gustav Jonsson/Markus Sepehrmanesh/Tommy Tyser
編曲:Skot Suyama
主唱:張學友

不愛的不斷打擾 你愛的不在懷抱
得到手的不需要 渴望擁有的得不到
苦惱 倒不如說聲笑笑
生活不要太多鈔票 多了就會帶來困擾
過重的背包 過度的暴躁 甚麼都不要

#一起呼叫 沒有煩惱 除了呼吸其他不重要
 除了現在甚麼都忘掉 心事像羽毛 越飄越逍遙

* 煩惱 甚麼煩惱 除了心跳沒有大不了
人們不該去羨慕飛鳥 世界比我大 把自我縮小

把自己當做跳蚤 誰也不值得驕傲
人間疾苦知多少 花開到花落知多少
不了 把一切看成玩笑
吵吵鬧鬧像G大調 假裝甚麼都不知道
過重的背包 過度的暴燥 甚麼都不要

不和誰比較 不和誰爭拗
過份思考 庸人自擾 別庸人自擾
一切輕於鴻毛 才能消滅煩惱


*x 2

甚麼都不要 甚麼都不要 甚麼都不要

Tuesday, April 10, 2007

萬物有時


「喂,我叫阿Tim呀。你今日精神好番好多咯喎。」

「.....係呀。我叫Alex。」有點窘。

「你點飲到咁多架?聽啲人講又洗頭水、又梘液,後生仔,駛唔駛呀。」

「......」

「咩咁大不了吖,女之嘛,睇你咪廿歲出頭,仲係老豆老母供緊你讀書嗰隻架喇。咁遠水路飛得過嚟,屋企都唔慌差得去邊喇下話,唔好咁哂料喎,細路!」

「......」Alex苦笑一下。

Tim拿起一個蘋果,拋給Alex。

「食喇。」

「多謝。」

「唉,啱架,食幾多、著幾多真係整定架。」

Tim咬了一口蘋果。

「你睇,邊有人好似我咁運滯至得架?衰到連閻羅王都唔X收貨。唔收貨都唔緊要嘞,XXXX,都唔好咁樣玩我吖嘛!」

「你...點呀?」

「我都係抵死架喇。賭足半世人,搞到乜X都冇埋,老婆帶埋個仔走路。啱嘅,畀我我都冇鞋挽屐走啦。欠落週身債,屋企都冇得返,車又賣X埋。唔死等獻世咩!」

又咬一口蘋果。

「我衰到要搭三個鐘頭車去個朋友度,呃佢話要去紅番區做嘢,借佢支鎗嚟防吓身。」

Tim把吃了大半的蘋果放下,拿起杯,喝了一口。

「我行行吓,個肚又咕咕聲,坐低喺公園張長凳度,食左件冬甩;個心就諗,喺邊度好呢?諗諗吓就攞支鎗出嚟睇,一路仲喺度諗喺邊度好,吓,X,冇端端隻手唔知做咩突然抽筋咁,跟住就 “嘭”一聲,個頭就覺得好痛,咁就冇咗知覺嘞。」

「支鎗走火打中你個頭呀?」

「係就多謝上帝啦!X,佢都唔睇我。你知唔知我黑成點呀?支鎗就真係走火喇,但係冇打中我個頭,打中我頭頂支街燈,跌落嚟扑中我個頭呀!X!」

房門突然被推開,有一個護士探身進來。Tim即以輕佻的語氣說:
「Know 喇 know 喇,bed time 嘛!」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


~~~~~~~~~~


記掛著一個朋友。

Sunday, April 08, 2007

領悟

要從你的生命退下來了

放不低

捨不得

不得



領悟(辛曉琪)

Friday, April 06, 2007

唔,夜鷹隱形戰機,Yummy!


最近看到一兩篇關於隱形戰機的技術發展報導,(有時間再另文分享。)想起1999年科索沃戰役後的一個「笑話」。

話說蘇聯解體之後,美國和北約國家繼續積極製造矛盾,推動南斯拉夫解體。期間的內亂之中,以波斯尼亞與塞爾維亞的矛盾衝突最大;前者要獨立,後者則堅要維持聯邦,故最後發生軍事鬥爭。波斯尼亞得到美國和北約國的支持,而塞爾維亞就有俄羅斯做後盾。

內戰期間,美國以塞爾維亞屠殺回教徒為藉口,派出皇牌隱形戰機­­--F-117夜鷹戰機(Night Hawk),大事轟炸塞爾維亞。不知道塞爾維亞真的不是善男信女,還是背後確有高人指點,經過摸索研究,竟然被他們找出F-117的死穴,只用一個60年代的防空導彈,打下了其中一架F-117,令克林頓既驚愕、又震怒。

克林頓認為這是中國在幕後幹的好事,於是用巡邏導彈去轟塞爾維亞中國領事館,事件當然鬧得很大咯!可我不是想在這兒弄甚麼政治軍事分析,太嚇人了,只是想告訴你轟了F-117之後,另一邊廂的一個小插曲。

當日擊落美軍的F-117,自然大快人心,可是南斯拉夫最後都是逃不了解體的命運。而無數的軍人亦相繼加入另一支軍隊,就是失業大軍。至於那位令美軍顏面無存的的指揮少教也下崗了,不過幸好他的情況也不算很差,還能當起老闆來,開了一間餅店。為了慶祝打破美軍戰事神話,他在每年的紀念日當天,都會造一個F-117形狀的蛋糕,廣邀昔日的同袍分享這份歡樂,也一同追憶追憶往事。

怎麼說也好,他們食這個蛋糕,一定是百般滋味!

Tuesday, April 03, 2007

白蛇


這註定是一場不公平的賭注
如果你說愛我一輩子

你的注碼不過是一生

而我賠上的,卻是千世萬載


「演戲家族」2006年香港藝術節公演的音樂劇「白蛇新傳」的引子。

白素貞和小青意外地從雷峰塔逃脫出來,決要尋找許仙;苦苦經歷千百年,輾轉來到今天。素貞迷惘於,究竟那個在紅燈區碰見的、喚醒她心靈深處那份久違了的感覺的小伙子,是否就是許仙。另一邊廂,法海也繼續緊緊逼近,還利用他的徒弟作餌,而這個小和尚竟就是今世的許仙。許仙就要奉命在成親之夜,置白蛇於死地。

素貞經過千載百世,並非只為那一饗歡娛,縱使知道身犯險境,她仍然單純地以為許仙還是愛她,會為她犧牲,她真的希望從此可以跟愛郎長相廝守。

又或者許仙也真的還是昔日的許仙,只是她本來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吧。許仙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男人,跟其他人一樣,他都想娶妻生子、有個安樂窩。當知道枕邊人竟是蛇妖,教他如何招架得住?對如此一個凡人來說,嚇得心臟立時停頓,倒也正常。即使他能克服到人妖之別的恐懼,也對抗不了人言的壓力。

另外那個小伙子,已經衝出那燈紅酒綠,去尋找自己的理想了。

白蛇到頭來是明白自己是枉用情、還是真正參透了七情六慾,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會為她而改變甚麼的。只繼續和那不離不棄的青蛇,浮遊穿梭於天地之間。也許那個小伙子才是她心目中的許仙。

對,是一年前的演出了。劇中的音樂、歌曲,當然還有素貞的那份痴情和執著,仍然常常縈繞在心頭。

Monday, April 02, 2007

哼。。。唉。。。!

Your Love Style is Agape


You are a caring, kind, and selfless partner.
Unsurprisingly, your love style is the most rare.
You are willing to sacrifice your world for your sweetie.
Except it doesn't really feel like sacrifice to you.
For you, nothing feels better than giving to the one you love.